顾楠掩嘴而笑。
“瑞哥儿是你侄儿,你做姑母的难道还吃侄儿的味不成?”
谢巧玉神情泱泱,看着八音盒的目光带着一丝丝不甘。
她要是有这个八音盒,一定会成为全京城闺女们争相羡慕的对象。
谢巧玉心里的草像吃了肥料一样疯长,却又拉不下脸来和侄儿抢,只能噘着嘴生闷气。
顾楠对她的神情视而不见,起身告辞了。
前脚刚离开,屋子里就响起了摔茶盏的声音。
她嘴角微勾,脚步轻快地离开了。
出了院子,如花为她愤愤不平。
“姑娘也太好心了,瑞哥儿明明就没把您放在心上,这孩子都快四岁了,明摆着养不熟了。
您干嘛还这么疼爱他?又是亲自酿酒,又是出钱请先生,还巴巴地将老爷留给您的八音盒送给他?”
顾楠揉了揉如花气鼓鼓如包子的小脸。
“傻丫头,出钱,送贵重东西并不代表就是真心疼爱。”
真心疼爱一个孩子,是为他的吃穿用度,为人处世方方面面都要用心着想,用心照顾。
有时候出钱反而是最不用心的。
何况她的钱也不会白出。
如花满脸不解,“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顾楠微微一笑,“不是让你去通知掌柜们嘛,还不赶快去?”
如花气嘟嘟地跺跺脚,跑开了。
南山堂里,淮阳郡主吩咐下人将谢瑞带出去。
然后一个茶盏摔在了孟云赏脚下,指着她的鼻子怒骂。
“下贱胚子,你都教了瑞哥儿什么东西?他如今已经记在了顾楠名下,你竟然不让瑞哥儿去给她请安?
这要传出去,瑞哥儿少不得落个不孝的名声。
你是瑞哥儿的亲娘啊,瑞哥儿名声不好,对你有什么好处?”
孟云裳哀哀哭泣,咸咸的泪水滑过嘴边,被打破的嘴角疼得直颤。
她满心委屈却不敢辩驳一个字,只哭着认错。
“是妾想左了。”
淮阳郡主继续怒骂。
“没见识的东西,好好的孩子都被你教坏了,以后你少往瑞哥儿跟前凑。
顾楠是个精明的,若是让她发现了你才是瑞哥儿的生母,世子和瑞哥儿的名声就全完了。”
孟云裳脸色瞬间就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