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知道的,要做到──却难如登大。
因为再怎么说他都是个男人,正值血气方刚的年岁,心上人就在面前,又怎挨得住欲望的侵蚀?
伸出去的手摸不着任何东西,只能在空气中描绘他的美。
上官低吼了声,试图压抑自己。他不能的,因为一且做了,他使犯了罪,也许就永远都见不着他了,而那样的结果,不是他希冀的。
「心非……」他低喃,内心的情欲依旧翻腾不已。
唉!他二度叹气,还是睡了吧,再看下去,他绝对会把持不住自己。
目光一转,看见桌上的空玻璃杯,他纳闷着。刚刚他不是有把安眠药丢入杯里吗?怎么洗个澡就没了?难道……不会吧?
上官慢步走到床边,士了床,喊道:「心非!心非!」
持续二十几遍不断地喊,裴心非仍没清醒的模样,他才确定裴心非的确是喝下自己每晚必饮的安眠药水。
眼神一沉,欲火再度燃烧,上官的手顺着裴心非的脸颊一路滑至胸前。
这样的安排会是天意?
是天怜他?
上官晒然一笑,有些不齿自己对即将要发生的事所下的定义。
「心非,为什么呢?如果你是女人,我就有千百种方法教你爱上我,可你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我晓得你不会爱我的,看你对我的态度我就明白了,所以我很清楚如果今晚我对你做出某些事来,想必未来你是不会再和我见面、说话了……」
上官解开裴心非的睡袍,轻轻压止他的身体。
「但,我仍是要你。」
要与不要,仅在一念间,他的一个抉择就会决定了他的未来。
错过这次机会,他就再也没这么幸运。
天意也好,他自私也罢,他就是要他;要他的体温、他的身体来抚慰他因思念而残破不堪的心。
五年了,为了一个陌生男人,他整整想了五年……
傻?也许吧!
「今晚,你是我一个人的……」他只想爱心非就好,什么都不愿再想了。
窗外的星,灿。
窗内的情,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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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裴心非睁开了惺忪的眼。
由于步入冬季,天亮得慢,他转首看了看时间,赫然发现已经十点多,快到退房时间。
「糟!」他还在想上官怎么没叫醒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