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这位大哥,我有件事情想问问你,听说,那个沈木匠的女儿,她的脸被毁容了,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呀?”
宁汶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像,这位汉子打听到。
“真的真的!美兰丫头的脸,的确是被毁了,哎呀,那丫头也是倒霉,原本她爹娘已经给她定下了一桩亲事,就是跟她同村的男人,叫王铁柱,可是这个王铁柱,背地里和他的表妹好上了,美兰丫头和王铁柱订婚后,那个齐小草,哦,也就是王铁柱的表妹,就找到人家美兰丫头的家里,用热水把人家的脸给烫伤了!”
“这齐小草也太狠毒了,现在我还听说,齐小草已经有了王铁柱的孩子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这个姑娘肯定非常可怜。”
“是啊,谁说不是,美兰丫头的脸被毁了,他们王家就直接推掉了亲事,哎,简直就是那个什么,什么灾?”
“无妄之灾?”
“对对!就是那个无妄之灾!如果不是和王铁柱定了亲,美兰丫头也不会被毁容,现在那男人把她给抛弃了,简直就是一个畜生都不如的玩意儿!”
带路的汉子,原本就跟沈木匠家比较熟悉,说起王铁柱干的那些畜生事情,自然是怒说中烧。
宁汶津津有味的听着汉子说的这些事情,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
这个沈美兰的脸,是被开水烫伤的,而且还伤在脸上的那种部位,如果没能除掉那些伤疤,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
那叫齐小草和王铁柱的男女,却是畜生不如。
既然已经有了心爱之人,那就不要让父母定亲,再说了,齐小草和王铁柱无媒苟合,还毁了别人家的脸,实在是混账至极。
还未见到沈美兰,宁汶便对这个女子有了几分怜惜。
这并非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那种怜惜之情,而是,对一个受到无妄之灾的女孩子的几分同情。
如果她没有被毁容,也许能够嫁给另外一个真心喜欢她的男子,只可惜,她的脸被毁了。
这个社会本就对女子多一些苛求,如今连容貌也毁了,她接下来的生活,一定会非常艰难,可惜,宁汶的这些猜测,在真正遇到沈美兰的时候,却全部都轰然倒塌了。
清晨的阳光下,沈美兰哼着乡间小调,在暖洋洋的日光的照射下,把盆子里的饲料撒在了鸡鸭群中。
她一边撒着饲料,一边对那些鸡鸭说道。
“你们多吃一些,早早长大,多下鸡蛋,卖了鸡蛋,家里就有钱了。”
少女脸上丝毫没有颓废之色,她微微一笑,在阳光的沐浴下,竟然有一种异样的美丽。
不过,宁汶同样也发现了,在沈美兰的脸上,有一块很大的伤疤。
现在这块伤疤虽然已经淡了很多,但是,仍然可以看到它的痕迹。
一行人来到沈木匠的门外,汉子直接拍了怕木头做的栅栏,隔着院墙喊道。
“沈木匠,有人找你!美兰丫头,在喂鸡呢?”
“啊,王大叔,你干活回来了?”
“是啊,你爹在家吗?这里有人要找他做家具。”
汉子指了指宁汶的方向,他对着沈美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