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听了终于认真了些,对秦冬阳点着头说,“我跟你哥有点儿交情。”
秦冬阳忙对他笑。
不全是被传言吓的,林巍根本就没跟瞿梁提起自己和哥的关系,对这个人却郑重其事,其中必有缘故。
“估计他不会说。”“老虎”又道,“也没告诉过我有个弟弟,保护得好。”
秦冬阳不懂没说为啥就是保护得好,也不认可林巍的“可当回事儿”,因为事先被提醒过这人脾气怪诞,刚刚见面,不敢多嘴,只很认真地乐。
“大老板这两天忙啥去了?”林巍问道。
“不告诉你。”“老虎”非常干脆地说。
“嘿!”林巍也不生气,“那胡总准备领我去哪儿潇洒?”
“你用潇洒?”“老虎”斜眼看他,“找个安静地儿,聊会儿得了。”
林巍伸手拍人,“抠!躲着饭点儿来,还不安排别的。瞿梁连请了我两晚,今儿也打电话了,老子因为你才没去。”
这人不叫秦冬阳提瞿梁,自己却说。
“老虎”也没什么反应,“他的钱干净,享用呗!”
“别放屁!”林巍立刻就道,“也得享用享用你的。我等法院批证,后面还要调些东西,不着急走!明天估计就窝在酒店琢磨资料,没啥大事儿,麻溜请我喝口好的。”
“还那么馋!”“老虎”又斜了他一眼。
林巍伸手去扯他脸,“你给个笑模样,我们看习惯了,秦冬阳胆小,别吓着他!”
“老虎”在林巍的手心里侧过些脸,再次看看秦冬阳说,“我这人天生脸臭,你担待些!”
“您别当真!”秦冬阳连忙说,“我没那么胆儿小!”
林巍却哼,“天生?吃奶的时候就会耷拉着吗?”
“您什么您?”“老虎”不搭理林巍,又对秦冬阳说,“听着别扭!喊哥!我叫胡宇骁!”
“哎!”秦冬阳连忙答应,“胡哥!”
“别扭啥?”林巍仍闹着玩“他跟我都您您您的,习惯!是胡宇骁,枭雄的枭。”
秦冬阳难辨真假,不接话。
“习惯?”胡宇骁也不在意林巍拿他名字瞎扯,“我看是惯得你们臭律师!都爱装模作样扮深沉。你是,沈浩澄也是。”
“分开说!”林巍作出威胁样子,“不用一块儿提!再说他不是律师?谁惯着谁?”
这个“他”应该是指秦冬阳。
胡宇骁转回头去认真开车,嘴角做点儿不屑意思,“掰了就不能一块儿提了?我就一块儿,你把我咋?”
林巍和他的关系确实比瞿梁亲密些,至少更早知道和沈浩澄分手了。
“那边消停没有?”胡宇骁问得模棱两可。
“应该。”林巍却懂,“张言摊上老鼠仓案,进去了,估计没有多余精力琢磨谁了。”
胡宇骁就不再问,只随口道,“真不干净。”
“我接了她的案子。”林巍又说,“所以又来。”
胡宇骁倒不意外,只是轻轻地嗤,“贪死你!”
“咱俩一样的胃。”林巍不以为忤地说,“见肉不吃,难受。”
“老子是饿出来的毛病!”胡宇骁立刻就哼,“你他妈的从小锦衣玉食,凭啥?就是属耗子的!天性!少攀关系!”
林巍仍不生气,伸手就拍那脸,“谁攀谁啊?装老子你不挑挑人?”
两人的手斗在一起。
情形很像林巍和秦大沛相处时的样子。
秦冬阳有点儿惊讶。
林巍是这么好打交道的人吗?竟能不在乎交通安全地和司机肢体打闹?
好在没等秦冬阳想好要不要出声制止的时候他们就停下了,卡宴安安稳稳地停在一家会馆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