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然呢?岁岁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哪怕他一辈子都想不起来,只要他能保持健康,霍川骛都是能接受的。
他这个娇妻真的超没有原则和自我的。
“可是他忘了你啊!”
“但他从没有忘记爱我啊!”
从没有哪一刻,霍川骛会比这一刻更清晰的意识到,岁聿也是爱着他的。哪怕没有那些过往,哪怕没有霍川骛当年人为制造的奇奇怪怪的“命运的指引”,哪怕……他们只是两个联姻的陌生人,岁聿也会重新爱上他。
把昨天的记忆烧毁,他们的爱反而变得透明了。
作者有话说:
把昨天的记忆烧毁,他们的爱反而变得透明了——这句的原句是“把昨天的记忆烧毁,梦就变得透明了”,是泰戈尔的一首诗里的话。
三色堇的花语是:请思念我。
伊米:
在霍川骛懵懂仓惶的青春期,他为了获得岁聿的爱,做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事。
虽然他很不想还像个幼稚的孩子,把自己生活里的一切都归结在原生家庭上,但他确实是因为从小听着父母的爱情童话长大,才会如此向往自己也能拥有一段瑰丽梦幻的感情。
他的母亲霍女士曾无数次、事无巨细地向他描述了她与丈夫的相遇。
作为霍家长房的独女,霍黎安女士一度被他传统的父亲养得有些过于天真烂漫了,当然,这也与她的身体先天不良有一定的关系,父母对她唯一的期望就是健康快乐地长大。总之,霍女士一直到了二十五六岁,都没有体会过独自出门是一种什么感觉。
她不是完全被保护在象牙塔上、没有离开过家的公主,相反,她跟着需要常年拓展海外集团业务的父亲去过很多个国家,见识过这个世界上很多不一样的风景。
只不过霍黎安每一次出行都是保镖开道、前呼后拥,众星捧月的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公主。一直到快二十六岁的这一年,在母亲去世后的某天,她坚持前往母亲生前常挂在嘴边的北欧小岛,因为迷路,反而阴差阳错地独自见到了一片壮观的花海。
当拂面的微风吹过摇曳的花朵,就像是五颜六色交织在一起的海浪,侵染了整片大地。
霍黎安觉得那是她此生见过的最美丽的风景,没有之一。
也是在那里,她邂逅了霍川骛的父亲,文森特埃斯波西托,埃斯波西托家族唯一的继承人,也是当时在那座宛如孤岛一样的地方,唯一能够听懂霍黎安说话的人。
他们当时所在的是一个相对偏僻的北欧小国,人均gpd极高,生活安逸,家家户户都是土豪,但也人人都以说自己国家的语言为荣。它们在语言方面的坚持和f国有些类似,你上前和人家说英语,人家有可能只会翻个白眼给你,也有可能完全不搭理你。
霍女士只掌握了三门比较大众的语音,普通话、英语以及西语。完全和这个与世隔绝的小岛无法沟通。
霍黎安当时是和父亲一起前往的欧洲,只不过她的父亲带着翻译在隔壁国家谈生意,她坚持独自带着保镖越过国境线,来到了隔壁陌生的岛国。面对这边相对闭塞社恐的岛民,霍女士一度都绝望了,觉得那真是她最倒霉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