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淼稍一迟疑,蓝潇便咬牙滚向应如风,染红了身下的层层落叶。
江淼一脚踏在了蓝潇背上。蓝潇如同背负了一座大?山,脸上现?出痛苦之色,挣扎地朝应如风伸出手,哀声?道:“救我。”
应如风不是佛学院毕业的大?善人,对这个蛇蝎般的男子没有半分好?感,没有搭理他,抬头对江淼道:“他在我身上下了情蛊,你找找母蛊在不在他身上。”
应如风记得书中提到过?,要想?解蛊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把母蛊杀了,子蛊自然就不受控制了。
江淼听罢眼中杀意更浓,剑尖划破蓝潇的短褂。蓝潇身上一凉,惊觉自己浑身赤|裸地趴在地上,小麦色的皮肤上只?余下妖异的血痕。
他被江淼踩着动弹不得,抬头望向应如风,乞求道:“别看。”
应如风轻嗤了一声?,一个浑身冒绿血的男人有什么好?看的,她?还怕脏了眼睛。她?把目光移开的那?一瞬间,明显感觉到蓝潇松了一口气。应如风翻了个白眼,此人还真够自恋的。
江淼连发辫都斩开了搜查,但蓝潇身上空无一物?,什么线索都没有找到。
“说,怎么解蛊?”剑尖稳稳地停在蓝潇的脖颈上方,江淼只?要稍微动动手指,就能让他身上再多几个窟窿。
剪锁
死不了?,但疼痛是免不了的。
“你先放开我,我这样子也跑不了。”蓝潇虚弱地说?道,见两人犹豫的神色,又补充了?一句,“我一个人来的。”
江淼耳力甚佳,除非追兵早就埋伏在山中,不然脚步声定然躲不过他的耳朵。他看?了?一眼应如风,见她点?了?下头,便收回?了?脚,只?是剑尖依然指着蓝潇的要害处,没?有半点?松懈。
蓝潇撑起胳膊,扶着旁边的树干坐了?起来,缩着身体尽量遮掩住伤口和隐秘处。他原来的短褂已经被?江淼碎成巴掌大的布片,根本穿不了?了?。
应如风脱下外衫,抛到了?蓝潇身上?。
蓝潇愣了?一下,低声说?了?声谢谢,展开外衫裹住了?自己的身体。血迹很快就浸透了?素衣,他的面上?一片苍白?,一副失血过多的样子。
“你的伤不要紧吧?”应如风拧眉问道。
“别担心。我不会死的。”蓝潇说?着在腕口摁了?几下。不知使了?什么秘术,他闭着眼哆嗦了?一下,衣服上?的血渍奇异地不再扩散了?。
“我不担心你,但我怕你连累我。”应如风面色一沉,“现在可?以说?解蛊之法了?吧。”
蓝潇望向她说?道:“这蛊现在解不了?。”
江淼面前白?光一闪,下一秒就见应如风蹲在了?蓝潇面前,手里拿着一柄短刀,薄薄的刀刃贴在了?苗疆男子吹弹可?破的脸颊上?。
“母蛊在你手中,我的确不敢杀了?你。不过这不代表我会轻易地放过你。”应如风将刀刃微微抬起,一道白?痕立时?出现在了?蓝潇脸上?,“这么好看?的脸要是划上?五六十刀,就算苗疆蛊术再神奇,也很难恢复如初吧。”
蓝潇面上?的神色不变,但呼吸却迟滞了?几分。
“还是不肯说?吗?”应如风手缓缓向下拉去。
“不要。”蓝潇眼底终于浮现出惊惧之色,“我没?有骗你,那?情蛊是以我的血为引下的,除非你爱上?我,否则是解不开的。”
应如风脑中浮现出一个问号,她不相信地说?道:“一条虫子怎么判断地出我是否爱你?”
“它能感应到你的心跳,情绪。爱一个人时?一定会有所不同?了?。”蓝潇紧紧地注视着刀刃,生怕应如风不相信,又多解释了?几句,“这对?情蛊并非子母蛊,而是一母一公,双方生死相随,只?有两心相印才能解开。”
以血为引的情蛊,难怪此人下蛊时?要亲吻自己,那?蛊虫该不会从她嘴里进去的吧?应如风不禁一身恶寒,眼神也冷厉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