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是周末休息日,天才蒙蒙亮,屋内的时针恰好指向六点,而两人却早早坐在餐桌两侧,一言不发,像完成任务般快速吃完早餐。
餐桌上的空气仿佛被凝固了,安室透把最后一口咖啡喝完,扬起灿烂的笑容:“真少见呢,平时睡到十点的小懒猪,竟然起这么早。小空夜今天有什么事情要做吗?”
“嗯,我约了柯南他们一起做作业。”
小鸟游空夜吨吨吨一口气把牛奶喝光,把餐具端进厨房,穿好外套开始整理书包,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期间一直低着头,没有看安室透哪怕一眼。
有点奇怪。
安室透探究地看向空夜的书包,厚厚的一叠纸质资料整齐地装在黑色文件夹里,让人第一眼就想起“肃杀”这个词。这东西,不是帝丹小学布置的作业吧?
但是空夜说约了柯南。在这种事情上他不会说谎。
空夜、柯南,也许还有灰原哀,这样的组合当然不是为了做作业。
是因为这份文件吗?
资料上写着什么,空夜是什么时候、从哪里得到它的,而且要避开包括他在内的其他人,去找柯南交谈?在冬季早上六点这个奇怪的时间?
值得探究的问题太多了。
安室透坐在餐椅上,安静地看着空夜忙东忙西,这段时间不是很长,男孩的动作快速且有条理——最后还不忘把他真正的周末作业放进书包。
留给他的只有一句有礼貌但不多的“我出门了”。
“……”
好吧,他承认,自己有点不爽。
更让人不爽的是,安室透没有资格说这句话,他也有各种各样的事情瞒着小鸟游空夜。他知道,如果开口询问空夜,得到的回答也一定是“善意的谎言”,正如他也不会把昨晚定的计划告知空夜。
他默默地把房子里的各种家具、机关、真假资料都整理一遍,过时作废的扔掉,情况有变的修改内容。在两人一起生活时变成了重要物品的,装进包里,待会儿交给风见,迁到警察厅那边保护起来。
“那么,接下来该做什么呢。”
安室透打开落地窗,走到阳台,此时太阳已经升起来了。今天是难得的休息日,习惯了早起,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干什么。
……
另一边,小鸟游空夜用两个多小时,优哉游哉地飞遍大半个东京,把猫头鹰协会某些规模较大、较为核心的据点都打砸了一遍。美好的一天从给对家添堵开始。
这项工作已经是他的日常了,在安室透以为他睡懒觉的时候,他其实偷偷摸摸当着推土机。
只有每天做点事情维持自己“叛逃后对猫头鹰深恶痛绝”的人设,才能隐藏自己的真实意图,以最恰当、不会引起怀疑的方式介入波本和猫头鹰的战局。
早上九点左右,不为人知的深山老林。
他在冰冷的湖水里清洗掉身上的血和灰尘,打个哆嗦把身上的水甩干,随手将洗
干净的披风和利爪套装挂在树枝上晾晒。
一分钟后(),小鸟游空夜推开快餐店的门。
抱歉2()_[((),等很久了吗?”
男孩脸上挂着歉意的笑容,他的头发带着些许水汽,在冬日的阳光下折射出细微的彩光,熟悉的白卫衣、黑运动裤,柔软而舒适,安室透家香皂的味道在风中消散,只有他自己能嗅到些许残留的分子。
“没有,我们也刚到。”
最里面的卡座,把头发弄乱的柯南和戴上发箍的灰原哀坐在那里,对小鸟游空夜发出灵魂质问:“现在可以说了吗?为什么让我们打扮成这样过来?”
这时的两人,简直就像小号的黑羽快斗和铃木园子。这是看过正版的空夜特意要求的。
“因为我身边有‘敌人’监视,他们和组织有联系。柯南上过报纸头条、小哀做过实验,我不确定他们认不认识你们,保险起见,让你们打扮成其他人的样子来见我。”
柯南沉思片刻:“你说的敌人……是不是知道a药的作用?”
这是意料之外的信息,灰原哀脸色微变:“等等?这件事你们没和我提起过!”
尽管她内心焦急万分,依然理智地保持很小的音量:“敌人是指谁,他们对我们的事知道多少?麻烦你们两个完完整整地告诉我。”
“这就是我今天约你们出来要说的。”
小鸟游空夜坐下来,从书包里取出一本——小学生周末作业,然后是五颜六色除了好看一无是处的笔,还有带回家也不会翻开来看的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