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声道:“爸爸不要生气,娇娇会乖。”
谢雨浓的胸口剧烈的起伏了一下,呼吸道里好像有无数根针在流动,只要他呼吸一下,就是密密麻麻,尖锐刺骨的疼痛。
他们总是在为了所爱隐瞒着什么,隐瞒心意,隐瞒真相,隐瞒我已经受伤的事实。可是什么是事实呢?事实是当伤口被揭开的时候,痛的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有时候并不是出于他们的本愿,伤害就伴随着爱,一起发生了。
接下来的两天,舆论快速发酵到了一个白热化的阶段,因为不公开审理,网络媒体众说纷纭,甚至出现了很多阴谋论,将戚怀风抹黑成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耍大牌潜规则这些就不必说,别的罪名更是五花八门,逃税漏税,受贿行贿,交易毒品,甚至还有聚众淫乱这样的罪名。
谢雨浓在上海如坐针毡,想了想,决定碰运气去了一趟longbe。下午四点,酒吧还没开门,酒保小哥看见他先是惊讶,不过很快恢复镇定,还没等他说什么,就直接领他往二楼去了。曲如琢似乎并不惊讶他的到来,或者说早就做好准备他会来这一趟。
谢雨浓来不及坐下便着急地问:“曲老师,怀风的事情究竟怎么样,你们是有什么计划吗?”
曲如琢给他倒了一杯水,示意他坐下:“小七的事情很复杂,我们没想到薛慕容用小七的名义办了户头,甚至开了空壳公司,现在薛慕容想全身而退,上面又有他们的人推波助澜……”
听到这些,谢雨浓手脚冰凉,他咽了咽,问:“难道真的要他代替薛慕容坐牢吗?这件事不该这样啊。”
曲如琢沉默地注视着他,斟酌了一下,才说:“其实我们有机会反击,但是只有一次机会,所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谢雨浓的目光动了动:“什么?”
“你还记得徐栩吗?”
“徐栩?”谢雨浓顿了顿,想起来是谁,“我记得他,跟他有关?”
曲如琢点点头:“徐栩如果能出来做污点证人,就可以一举扳倒薛慕容,这样她哥哥也不得不放弃她,薛慕容多个户头都坐实了洗钱,薛慕容那个哥哥元气大伤,所以他们才会想要不惜代价让戚怀风顶罪,他们也怕薛慕容抖出更多事。”
谢雨浓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味,他问:“徐栩是污点证人,所以……徐栩帮他们做了什么?”
曲如琢看了他一眼,说:“如果我们查得没错的话,徐栩就是帮薛家兄妹打理黑钱的管家,他每两个月就会飞一次澳门,而且你知道他的前科吧?”
谢雨浓点点头,皱紧了眉头:“之前他和关心禾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嗯……他后来消失了一段时间,不是收手了,他在澳门很可能经营暗娼生意。”
“暗,暗娼?”
谢雨浓显然没想到事情会演变到这个地步,所以戚怀风莫须有的罪名里才会有聚众淫乱这样的字眼,所以这一切并不只是媒体胡编乱造的巧合。
曲如琢继续道:“现在的情况是,各大新闻媒体要么缄口不言,要么畏惧权势,不敢开口,我和那云的想法是至少找到一家正规的有权威的新闻社,先行曝光徐栩,迫于舆论压力,徐栩必然要被刑拘审理,只要他松口招供,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新闻社……”
谢雨浓沉吟片刻,忽然想起什么:“曲老师,你把稿子给我,新闻我明天就能给你发。”
曲如琢诧异道:“你?你怎么……”
谢雨浓快速从包里抽出纸笔,写下一串数字:“这是我的邮箱和电话,微信也是这个地址,今晚务必把稿子发给我,明天我一定给你把新闻发出去。”
曲如琢接过纸条,无措道:“你确定,现在叫得上的媒体都拒绝发稿了,哪家新闻啊?”
“沪惠民生!”
36暴雨将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