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月一路跑回家,汗水打湿了她的衣裳,却没有浇灭她心里的兴奋。林舒阳把娄凤琴煮好的鱼端出来,看到林舒月这一头的汗,吓了一跳:“二姐,你怎么出了这么一身汗?没开车吗?”“太兴奋了,没开,我跑着回来的。”林舒月献宝一样的把房产证举起来,双眼亮晶晶地朝娄凤琴他们举起来:“我有房子啦!!”林舒月的话,无疑是在平静的家里惊起了一层滔天巨浪。他们都知道林舒月的工资高,还有很多奖励,就连公安局那边,也会时不时地送来锦旗跟嘉奖,娄凤琴她们都知道林舒月手里有不少存款,但离买房子应该还差点。作为一个母亲,娄凤琴难免有诸多猜测,这种猜测并不是她怀疑自己的女儿,她对林舒月的人品是百分百信任的,她是怕林舒月被人骗了,现在外面的骗子多着呢,她下午还听说村里有老人花了一千多块钱买了老年保健品,结果身体没吃好,反倒是食物中毒住院去了。娄凤琴拿了房产证放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西江公寓在哪里啊?”林舒月拿出相机来,一边回她们,一边进屋,屋子里的空调是打开的,凉意扑面而来,林舒月舒坦得眯了眯眼:“热死了热死了。”娄凤琴也拿着房产证进来了,林舒月调出今天请向冰冰帮忙拍的照片给娄凤琴看:“妈,今天我们公司办庆功宴,宴会有抽奖环节,三等奖是摩托车,二等奖是大冰箱,一等奖是房子,我抽中一等奖了。”林舒月的话又是一颗巨大惊雷,尤其是白文华跟娄凤琴,两人的发到出版社那边。”····林舒月在发了报道给王明政后开了几局cs,打了几把,过了手瘾以后才上床睡觉,临睡前回复了杭嘉白的短信。一夜好眠,次日天气晴朗,林舒月将公寓的钥匙给了一把娄凤琴,娄凤琴在林舒月去上班后就跟着杭嘉白一起在超市里搜罗一番,把米面粮油调味料都置办齐全了。他们的超市开得大,锅碗瓢盆什么也不缺,满满的拉了一大车子。白萍萍跟着她们去,三口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终于把整个屋子都归置好了,白萍萍看了一眼,觉得缺了点什么,下了楼,不一会儿,就带着一大束鲜花,跟几个特别款式独特的花瓶上来。她给花瓶接了水,用园艺剪刀把鲜花剪了,一根根的插在花瓶里。她学过插花,插出来的花格外漂亮,娄凤琴看了,连连赞叹,白萍萍很开心,眼睛都弯成了月牙。中午林舒月一下班就往西江公寓奔来。在离开公司前,还被敲了一顿咖啡,林舒月答应得很爽快,说下午就安排。娄凤琴已经在做好饭了,在公寓的第一顿饭,大家吃得都很爽快,吃完饭后,白萍萍跟林舒月躺在一个房间里睡午觉,娄凤琴跟白文华在另外一个屋子。林舒月去上班的时候,他们也走了。林舒月则跟咖啡馆的服务员一起,提了两袋子的咖啡请整个报社的人喝。李明芳则在下午过来跟林舒月打听了梨园案的细节,听完林舒月的叙说后,她一脸满足,然后溜溜达达的回去上班去了。今天的报纸除了报道了林舒月写的梨园案的报道外,昨天鼎生集团庆功宴会抽奖送房子的事情很也被报出去了,看到报纸的谁不羡慕鼎生集团的员工?鼎生集团内部的员工谁不是打了鸡血一样的在工作?毕竟那可是鹏城市中心的房子啊,自己不住,卖出去也能卖几十万呢。两点钟,张雄峰领着市台的杨摄来了,林舒月跟他们在王明政的办公室谈了一会儿以后,拿着王明政给特批的经费,到隔壁商场买了一套西装,同时躲在化妆间含了一颗百变糖果。他们要去鹏城女子监狱做女囚专访了。
要专访的案子是林舒月提意见,市台跟妇联综合评定后选取的。因为省妇联现在在推进家暴立法,因此她们这一次选的案子也是关于男方家暴后被妻子反杀的。犯罪人名叫牛巧荷,她三十多岁,很瘦小,一米五左右的身高。电视台要采访她的事情狱警已经提前告诉她了,对于林舒月她们的到来,她很配合。一行人在监狱安排的办公室里相见,在简单的交谈以后,林舒月开始了她的采访,杨摄的扛着摄像机,对准她们。林舒月想起在车上看到的资料上的那些事情,问牛巧荷:“在杀死他后,将他分尸时你害怕吗?”牛巧荷点点头,又摇摇头:“害怕啊,怎么不怕,他又不是一只鸡一条鱼。但我也不那么害怕,因为我要是那天不杀他,等过几天,死的就是我跟我的孩子了。”牛巧荷的丈夫喜欢赌博,牛巧荷嫁给他十年,家里的田地是她侍弄的,在农闲的时候,她还要出去外面打零工来赚钱给孩子读书。“那天我还没到家,就听到他在跟开赌场的人打电话,承诺一定要会还钱,我就知道他晚上一定会打我,还一定会把我干活赚的钱拿去做赌债。我从嫁给他开始,就一直在给他还赌债,就这还要被他打被他骂。他还给我跟孩子买了一份意外身亡保险,保险受益人写的是他。你说,他都丧心病狂到什么地步了?我是无所谓,但我的孩子不能死。”那天晚上,牛巧荷的丈夫打完她后心满意足的睡去,牛巧荷浑身是伤,却怎么也睡不着,她从院子里拿了锤子,回来一锤子就把她丈夫的头给锤爆了。当时她并没有多害怕,很冷静的把孩子送到了隔村的娘家,回到家后,她把她丈夫的尸体剁成很多份,丢到不同的地方。但没过两个月,她就落网了。牛巧荷的作案手段太粗糙,警察随便一查,就查出来了,法官综合评定后,给她判了无期徒刑,现在她已经入狱八年了,在采访的最后,牛巧荷笑着跟她们说:“我女儿前天来看我,说她的成绩很好,考了年纪节完整章节』(),眼睛都不够看了。李伟生跟林舒月她们解释:“这个生日会是我堂妹出主意办的,她才十五岁,她最得我爷爷宠爱。她干什么我爷爷都夸奖。”李伟生说这句话是笑着说的,显然她也很喜欢这个妹妹。说话间,两人就被带到了房子里面,客厅里支起来了四五张的麻将桌,大家或坐或站的在边上观战。年纪小一些的人则在沙发区要么玩游戏,要么看电视,热闹得很,也接地气得很。最起码让林明芳的一颗心瞬间就松了一些。李伟生的妈妈知道儿子今天会把女朋友带来,早早的就等着了,对待李明芳的态度十分热情,显然很喜欢她,两人跟李伟生在一起聊天,林舒月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去了王明政他们的那一桌,他正在跟黄强、李总以及一个面生的中年男人打电话。黄强已经输了不少,看到林舒月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小福星快来帮我打两把,我这一下午,就没赢过。”因为林舒月抽到了西江的那间公寓,因此不论是分公司还是总公司,大家都把林舒月叫做福星,甚至今天早上林舒月刚刚去办公室时,还有不少女同志排着队要跟她握手。男同志们看着很是眼热,但到底没有谁敢上手。黄强说完就站起来了,林舒月想拒绝都没法拒绝,只能赶鸭子坐上去,这打眼一看,林舒月就无语住了。十三张牌,愣是凑不出一个顺子,要么是等边张,要么是夹章,要么就是四不靠。黄强眼泪都要下来了:“阿月啊,我今天这一下午的牌都是这样,就没好过。再输下去,工资就没了,你可得加把劲儿,帮我把输给他们三个的钱都赢回来。”王明政三人都笑了:“给你放了多少次水你都胡不了,怎么能怪我们三个。”看他们打麻将的围观群众也道:“老黄这好不容易胡一把,我们都高兴得跟过年一样,今天他的手气实在是差。”“那哪里能怪我,我也想胡啊,但位置也换了,骰子也涨点数了,还是胡不了,有什么办法?”林舒月听着他们说话,抓了一张牌,是张二万,正好是个夹张,她打出去边上四不靠的闲章,节完整章节』(),林舒月隐隐觉得,这是她报道的那些事情,救下的那些人后这个小世界的给她的反馈。这种感觉很微妙,但林舒月就笃定是这样。打了两个小时,夜幕降临,晚宴开始了,麻将桌被挪走换上了饭桌,林舒月背来的包都装不下钱了,她趁人不注意,把钱悄悄放进系统背包里。这一晚上,林舒月身边就没缺过人,甭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都要来林舒月的边上,握一握她的手,明明是李伟生爷爷的寿宴,搞得跟林舒月才是主角一样。李伟生的爷爷精神头不错,他看着林舒月身边络绎不绝的去沾运气的人,笑着大声说道:“我都想去握握小姑娘手了,这手运道多好。阿望,你服了没有?”坐在他边上的中年男人就是跟林舒月坐在一块儿打麻将的那个中年男人,他笑着点头:“不服不行。”这一个下午甭管什么牌,到那小姑娘手里都乖乖顺顺的,这样的人,这样的牌技,阿望长这么大,也就见过这一次。宴席到八点就散了,林舒月一行人也准备回去了,她今晚没喝酒,于是回去就由她来开车,开的是王明政的车子,王明政、黄强以及报社广告部的另外两人坐她的车回去。车子开出一里地,林舒月却忽然闻到一阵浓烈的血腥味,正当她皱眉疑惑时,马路对面有车子过来,他的远光灯打在边上的水沟里,那满水沟的红色刺痛了林舒月的眼睛。“吱”的一声,林舒月踩了急刹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