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玉:“哦,偷车。”
贺云:。
“我不要!我不染!你……嗯?”
司玉坐在小凳子上,愣愣地看着贺云手中搅动的金色染发膏。
他眨眨眼。
“闭眼。”
贺云放下梳子,转动着司玉的脑袋。
“我头发有投保的。”司玉舒服地闭上眼,“染坏了,小心保险公司找上门。”
“那你自己来。”
“嘿嘿嘿,你来,你来!”
司玉从围着的透明塑料布下伸出手,拿起镜子,看着贺云一点点将他的黑色发根盖上金色染发膏。
“边边,那儿还有点。”
“看到了。”
“痒,擦擦。”
“嗯。”
一旁的璧花早早就开了,五月是它最后的花期,它抖着浑身的香粉,似要让花下的二人闻个舒服。
“你闻到了吗?”
司玉问。
他在说璧花的清冽,贺云却只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
“没有。”
贺云答。
“那是什么花?”
司玉指向角落里细长花瓣、打着卷向外弯曲,只有在靠近花蕊处的末端颜色加深,变为黄色的小花。
“忍冬。”贺云挑起司玉最后一缕长发,“也叫金银花。”
“这个我认识!高中后山就有不少,我和沈确之前……”
“二十分钟再洗掉。”
“诶!”
司玉看着丢下一句话,就沉着脸走远的人,三秒后,扑哧笑了出来。
“好看吗?”
司玉甩动着愈发耀眼的金色发丝,凑到贺云眼前。
贺云正洗着莓果,关掉水龙头后,点点头。
“你都没有看我!”
司玉抓起一把树莓,将水晃到贺云脸上,趿着拖鞋,跳上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