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步入车内,再次翻看起了凯尔·伯纳尔的履历。
司玉所有的社交媒体账号,曾经都是他在打理。
在对方给凯尔发出私信后不久,他便想明白了来龙去脉。
“原以为,这个贺云终于能干成一件事情。”沈确重重地捶向方向盘,“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写字楼车库出口排起长龙。
突然,最前端的豪车急刹,招来了身后车辆的不满。
被狂按喇叭的沈确,却好似心情大好。
没有去罗马?
早该想到,司玉再喜欢他,也绝对不会容忍他插手这件事情。
沈确笑起,重新启动,驶入华灯初上的江城。
“灯光再给亮一点,要配合司玉的步伐。”
“镜头要准确聚焦在他脱落的饰品和衣物。”
“谁给司玉选的这条领带!哑光的不行,换蚕丝!”
“浴缸里的水,颜色不够,再调一下,必须保证明天碧波粼粼!”
……
“好吵。”
司玉对化妆师说了句抱歉,低头揉了揉太阳穴。
“室内景,就会这样。来,哥喝水。”
聂双递上杯温水,给司玉扇着风。
“十二月。”
司玉呷了口水,未上妆的唇部终于有了丝血色。
聂双干笑两声,放下了扇风的剧本。
他知道这几天司玉状态不好,每晚都能见到他站在客厅,静静盯着房门,似乎在等待谁推门而入。
但他不敢提,现下也只能胡乱寻了个话题。
“诶,司玉哥,你说这香水广告,怎么搞得跟什么一样,总觉得色气。”
司玉闭着眼,由着化妆师往他的锁骨刷高光。
“robertgreen曾说过……”
“香水广告是为给消费者创造可触摸的美妙幻想。”
司玉睁开眼,看向打断他,又自顾自接过话茬的来人。
男人骚包地在大冬天只穿了件黑色皮衣,内里是件涂鸦背心,手里还拎着个机车头盔和一个白色纸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