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见不得光的交易都见鬼去吧!他要的只是楚君山!!如果消失在他眼前,那么,他会让整个深渊吞没这个世界,将怪物一只只的抽出来拷打,让人类排着队交代,他们是否见过楚君山的身影……如果……如果楚君山出现了意外……那么这个世界,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梁星渊心急如焚地想着,从诞生到现如今,终于苍白第一次遇到楚君山的时候,令梁星渊的印象最为深刻的就是那双平淡无波的眼睛。他从未在人类之中看过那样平静的一双眼睛,仿佛这个世界上所有形形色色的爱与憎恶从那双眼中流过时,都不曾沾染上丝毫的色彩。可现在,那个站在走廊尽头的青年眼中的神色不再是那样熟悉的淡然。浅茶色的瞳仁里面呈现出了极其复杂的神色,仿佛过去与现在的情绪在此刻终于交汇成仙,罗织成了一张无论是谁也逃不出的网。梁星渊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有口难言”的痛苦。他感觉那些想要说出的话都卡在自己的喉咙之间,满胀在腹腔里,顶得令人想要呕吐。“……楚君山。”他张开口,像是想要念出那个名字,可是这熟悉至极的三个字也逐渐地变得陌生起来。梁星渊抬起眼,认真地看向面前的青年,对方面对着他的注视,并没有躲闪分毫,而是直白地面对着梁星渊,仿佛要将自己的过去的一切都剖开,将血淋淋的所有展示给了梁星渊看。“我记得你曾经不止一次,询问过我的过去。”楚君山在风中微微歪着头,耳侧的碎发随着清风的摇动而轻轻的颤动着,他偏过头,目光落在自己沾染着怪物与自己混杂在一起的血液的手臂上,语气带着一点儿很微妙的漫不经心,“你还记得,我当时说了什么吗?”梁星渊还处于懵然的状态,八个大脑都同时罢工,但是,他的理智却令他下意识地说出了当时记忆中的那个答案。
“你说……”等到自己一开口,梁星渊才发觉,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嗓音已经变得如此艰涩,喑哑难听,梁星渊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苍白的唇瓣轻轻地颤了颤,随即抿成了一条直线,他调整了自己的神态,强行让自己的声音稳定下来,“你当时说,你做了一个屠夫……”“是啊。”楚君山微笑着看着他,“我没有骗你,不是吗。”这句话落下,仿佛就像是一条咒语一般,在两人心照不宣的沉默下,成为了最终定语。空气仿佛凝结成了某种粘稠至极的胶质,在两人之间缓慢的流动着。事件也在此定格,梁星渊微微眯着眼睛,纤长浓密的黑色睫羽随着呼吸的波动而微弱地上下起伏着,仿佛在隐忍着一些什么东西。终于——在楚君山迈动脚步,像是要朝着他的方向走来的时候,梁星渊忽然动了起来。他那双眼睛里含着异常冰冷的神色,朝着楚君山的方向迎了上去,仿佛要用自己的身体和对方对撞!这是一种他从来没有在楚君山面前展现出来的姿态,那一刻,他仿佛看见了一只真正的怪物出现在自己面前,沉闷的杀机和死意蓬勃地升起,宛若滚热的岩浆一般,从阴暗潮湿的深渊之下喷薄而出。“你骗我!”话音落下,梁星渊的一只触手猛地朝着楚君山砸下,可惜楚君山躲闪的动作太快,梁星渊的触手一时击空,阳台上的防爆窗户被倏地打破,发出一声惊天巨响。可是,在现在内忧外患的人间,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儿几乎算得上是微乎其微的动静。“你……你不是楚君山,我的爱人……被你藏起来了,对不对!?”梁星渊每说出一个字,他的身影就朝着楚君山飞快地迫近一步,像是从炼狱之中爬出来的修罗。“他在哪里……他在哪里……他在哪里!!?!!”梁星渊的触手飞快地朝着面前高挑清瘦的青年砸下来,然而,对方似乎能够预判到他的一切动作,飞快地躲开,每一次,触手和楚君山的躯体只差毫厘——它所能拿下的最佳战果,也仅仅只不过是,楚君山“躲闪不及”时,削下来的两绺头发。“梁星渊。”那个青年站在逐渐变得昏暗的天空之下,光与暗的界限分明,隐约的光线照得他脸色晦暗不明,叫梁星渊看不清那双眼睛里含着的神色。可是,他仍然遵从内心的冲动,果断地停了下来,抬起头,愣愣的看向了楚君山。无数条黑漆漆的触手仍然在他身后舞动着,映衬着黑色的天空,处处不祥的征兆都在昭示着,梁星渊与面前的人类,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就是楚君山,你比谁都清楚……”只不过,楚君山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劲风打断——紧接而来的,是梁星渊听凭主人心意而动的触手!“你不是他!!!!到底是什么东西附身到了楚君山身上!!”暴怒的深渊之主在特殊形态之下,展露出了自己深渊怪物的本质,他癫狂的脸上生长出了无数软软的鳞片,在隐微的光线之下闪烁着细碎的波光,“我要我的爱人!我只说一遍——如果我见不到他,我一定会让这个世界给他陪葬!”楚君山看上去似乎并不理睬。他一边熟练的躲避着梁星渊的动作,一边动作灵巧的将梁星渊四处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