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姐夫怕姑娘家被四皇子一点小举动骗得动心了,所以抄清心经噫虞翎猜到谢沉珣会有所反应,但他反应会这么大,她没想到,他少有动气的时候。侯府主子只他能力卓越,日后定会身居高位,虞翎从很早前就不打算再和他做些什么。凭她准四皇子妃的身份,若是和他间的暧昧暴露出去,他的仕途离尽头不远。如果哪天他真的迫切要再娶,虞翎只要用联手别人把事情捅出去做威胁,他不会不谨慎考虑,她倒也不信会有这样一个人,能让谢沉珣放弃未来大好前程。虞翎对他的要求不高,只盼他此生不娶,守着她姐姐一辈子。那天过后,谢沉珣便又变回原样,他仍是寡言少语,淡漠肃冷,但该让虞翎抄的清心经,却还是让她继续抄了,他说她轻信四皇子,日后迟早被他所惑动心思,要长教训。府里第二天早上给她送来不少当季水果,负责此事的管事还有些战战兢兢,问她是否觉得哪里受亏待,尽可以提,陆嬷嬷觉得莫名其妙,问她出什么事了,虞翎没说话。秦霏说不可太信谢沉珣,无缘无故,可她能这么说,至少是心中有些根据。苏家又有一封拜帖送到谢沉珣手上,虞翎是在回廊里遇到给谢沉珣递信小厮时看见的,她叫住要往书房去的小厮,问一声谢沉珣最近在做什么。虞翎常去书房读书写字,小厮和她见得多,是说得上话的,只恭恭敬敬说和以前一样,忙于政务,虞翎站在原地,扫过一眼他的手,让他离去。信封上的字迹秀气干净,落有一朵干净栀子花,像女子所书,苏家那位姑娘就叫苏栀。苏栀的事不是秘密,但苏栀和谢沉珣之间,没人知道发生过什么。陆嬷嬷说一看那苏姑娘就是对侯爷有意,要不然凭她的身份又嫁不进侯府,没必要处处针对嫁进门的正妻。虞翎只派人看着书房,让人看谢沉珣什么时候有空,然后发现没过多久又有小厮送信出门,只能是回苏栀的。以他的性子,若和苏栀没有一些交情,也不会回信过去,虞翎慢慢明了,他们这是有了联系。转眼立冬过,苏家没再来过信,冬日寒风渐渐凌厉,第二天起来时外边还有霜,虞翎呆在侯府数日,着衣加厚,清心经却没少抄。宫里却在这时候传出件大事。皇贵妃突然被圣上禁了足,以管教不严的名义,因为那位新进宫的有孕宠妃在她宫里被宫女冲撞。皇贵妃自受宠至今,这说得上是头一回因为别的妃子被圣上惩戒,虞翎在谢沉珣书房听到有侍卫顺带禀报这个消息时,还愣了许久,有些不可置信。等侍卫退出去后,她缓缓停下抄写的笔,放下袖子抬头问正在看书的谢沉珣,他视线仍然在手中的书籍上,只说是不要多管,声音淡淡的。虞翎细白手指放在自己袖口,慢慢捏住,她清楚谢沉珣手段,视线落在他身上,轻声问一句他能教她习字吗。他手顿住,道:“过来吧。”她抬手抱起抄的经书轻步走过去,既有犹豫又有试探般坐他怀里,柔软的身子在他高大身躯面前显得娇小,她给自己挑舒服位置,看不见他的神情,但他没说她什么,只是扶正她的腰部,骨节分明的大手从后伸出摆好纸笔。她习他的字已经有一段时间,这也不是她第一次坐在他怀里让他教她,她嫌自己写不出他的风骨时,总会让他握手教着感觉。上次的他让人畏惧,在他面前的虞翎是娇性子,怕这种事,只适时退缩,除来书房抄经书外,已经许久没有靠他太近。虞翎身上着鹅黄衫搭白绫袄,乌黑长发用支玉簪子挽起,清丽素净,戴细耳珰,微抬头问:“我最近听人说起苏家,想起上次出门遇到的苏二叔,姐夫和苏家关系好?还是和那位苏姑娘好?”他没回答,只开口道:“再问乱七八糟的东西,日后便不可再习我的字。”虞翎轻顿,猜到他不会和人感情私事,又轻声道:“可我还是想知道皇贵妃那边的事。”那位新宠妃一进宫就被封嫔位,承宠没多久就被诊出有身孕,一跃封丽妃,皇贵妃宫里宫女只是冲撞她,她就能让多年得宠宠妃吃瘪,若是诞下一个皇子,谁也不知道圣上心里会想什么。但就算是圣上再喜爱她,这也未免太过了些。“她和圣上故人长得像,”谢沉珣握她的手,慢慢写下一个静字,“圣上未登基前有位故友,是个女子,亏欠她许多,丽妃像她,不要去招惹。”虞翎听出他声音里的淡漠,心想细细斟酌,在想这故友难不成和他还有些关系,她看他,眼神在问他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