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衍风紧张到乱跳的心一下子归成了一条直线。原来是有女生和傅晋雨表白了,怪不得最近都不理他呢。原来是忙着花前月下,才子佳人去了。
“我跟他又不熟,他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段衍风语气冷冷地回答。
“他这次保密工作做到太好了,我问他半天,他都不肯跟我说对方是谁。他越不说,我就越好奇。”
段衍风皮笑肉不笑地说:“我也很好奇,叔叔您要是问到了,记得跟我说一声。”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了。”
“什么就包在你身上了?”傅晋雨突然出现,问到。
傅建辉一下子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大人的事儿你个小屁孩儿别乱问。”
“我是小屁孩儿,那他是什么?”傅晋雨指向段衍风。
段衍风扬起下巴,面带不屑地瞪着傅晋雨。
傅建辉说:“傅晋雨我跟你说,你不许欺负小风,他现在是由我罩着的。”
“谁说我要欺负他了,”傅晋雨淡笑,他转身冲着段衍风开口,“小风,你跟我过来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吗?”段衍风觉得有傅建辉在旁边给他撑腰,想必傅晋雨不会对他怎样,于是说话的语气里也带上了三分薄凉、三分不屑和四分的漫不经心。
“啊,对啊,有什么话是不能让我听见的吗?”傅建辉也是个吃瓜乐子人,当然不会错过这种精彩的时刻,他瓜子都准备好了。
“你确定要我在这里说?”傅晋雨坐到沙发上,缓缓开口:“好,那我就说说之前表白的事情,那次在研教的时候……”
捕捉到关键词,段衍风立马明白过来,连忙站起身捂住傅晋雨的嘴,“我们换个地方说。”
傅晋雨握住段衍风的手腕,将他的手拿下来,笑着说:“好,听你的,我们换个地方说。”
“什么什么?表白的事情?研教?到底发生了什么?谁给谁表白了,让我听听!”傅建辉手里的瓜子立马不香了,他跟上去像是连珠炮一样问。
傅晋雨耸耸肩,“我们小屁孩儿之间的事情,你个老年人别瞎掺和。”
“什么老年人,我明明正值壮年好不好!”
在傅建辉不绝于耳的嚎叫声中,段衍风被人拉进卧室里。卧室这种地方属于私人领地,尽管段衍风来过傅家不少次,但是傅晋雨的卧室,他也只在小时候的进来过一次。不是傅晋雨不让他进,而是那唯一的一次给他留下了阴影。
房间的布局和他之前来的那次完全一样,床、书桌和衣柜摆放的位置完全没有变,只是曾经贴满了动漫人物海报的墙边上,现在没有任何东西,只留下平整的灰色墙壁。估计是傅晋雨在这里住的时间不多,里面空空荡荡的,没有什么生活气息,倒是符合了傅家诧寂的整体装修风格。这个房间,只有一个占据了整面墙的玻璃展柜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这个柜子段衍风就是化成灰也忘不了,因为这里面装满了手办,他当初因为好奇,在得到傅晋雨的允许下凑近看了看,结果谁知道脚底一滑,连带着几个手办一起摔到了地上,然后被傅晋雨狠狠地揍了屁股。
“你一直盯着这个柜子干什么?”
“那个手办是漫画杂志社五十周年限定版吗?”段衍风指着其中的一个手办。
傅晋雨打开玻璃展柜的透明门,将那个手办拿出来,“是的,我拖了好多关系才拿到手。要看看吗?”
“我听说这个手办全球只限量五十个,你居然搞到手了,太厉害了。”凡事都讲究个物以稀为贵,尽管段衍风并不是手办爱好者,但是他也十分好奇,正准本接过来时,曾经的记忆浮现在他脑子里,他往后退了一步,拒绝道:“算了,我还是不碰了,免得惹上什么麻烦。”
傅晋雨笑了笑,“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还记得当初的事儿啊。”
“我又不傻,为什么不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