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卡里的内容挑挑拣拣放映完毕。这些视频不是一个月两个月拍摄而成的。看着视频里的孩子个子不断变化,这些藏在壁画后面的SD卡起码积累了三年之久……
在这个颇受哈安市当地家长推崇的“育苗”补课机构里面,花着高昂的补课费用,满心期待地把自家孩子送了进去。在颇具艺术气息的绘画室里面,那些特意定制的五彩斑斓的墙上面,挂着象征着孩子学有所成,令人骄傲的绘画作品的同时,后面也藏匿着只有这些孩子们录制的这些游戏,在一个纯善年幼的脸庞后面有着他们不约而同缄默的“约定”。
他们真的不知道这些游戏是危险的吗?
“这些小孩子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他们是疯了么?”简单地放映完十个左右视频之后林麦麦惊叫出声,用手搓着胳膊上泛起的鸡皮疙瘩。你很难想象那种你在马路上看着稚嫩又可爱,让你忍不住摸摸头,掐掐小脸的孩子,会在一个你所看不见的角落里坐着如此恶劣得让人发寒的事情。
褚铭越深呼了一口气,冷静地开口:“这些视频里没有张小纯。”
一直负责搜集资料的林麦麦拿起一旁张小纯的档案,翻到某一页:“张小纯是在今年的暑假才开始上这所学校的补课班的。”
所以这些SD卡里的摄像视频里才不会有张小纯的身影,因为张小纯还没有参与到这个“游戏”的时间。
褚铭越:“是没有参与,还是在参与的过程中就发生了意外?”
褚铭越:“这些视频里的孩子都是绘画班的孩子?”
林麦麦:“具体是不是都是还没有办法确定,我只能看出来这里面有几个人的确是绘画班的孩子。”
褚铭越轻点着桌面:“着重查一下,把视频里出现的孩子,和目前绘画班的孩子进行比对。”
“到底是谁在拍的这些视频,还变态地把她录像来了?这些孩子的行为背后真的没有大人操控吗?”即使看到了视频,宋壮壮依旧没有办法相信,这么恶劣的事情,是由这些年仅十岁左右的小孩子做的。
一直到刚才都没有开口的贺阳突然道:“田娇,这些视频都是田娇拍摄的。”
贺阳从那堆如山的SD卡里面,挑选出来一张:“这张SD卡里面的内容,能够明显看到这些摄像视频都是由田娇拍摄的。”
贺阳顿了顿:“至于这些东西后面有没有大人操控,还是说是听从田娇的操控,我就不清楚了。”
褚铭越:“在这里瞎猜猜不到真相,派人再仔细地针对这些视频里的内容,挨个问话。”
褚铭越想到了在田娇家里,对于他们神经高度敏感紧张的田娇母亲,顿了顿又开口:“再着重得查一下田娇的母亲,田娇妈妈看到警察的反应并不合理。”
警局之内,在褚铭越分配完安排之后,各方人手立马就行动了起来。警局的会议室内,转瞬间就只剩下来褚铭越、贺阳和林麦麦三个人。
张小纯的尸体到底是怎么在水池里泡了那么久却没有被游泳馆里的工作人员发现的?又是怎么在游泳馆开业的那一天就正好“漂”到水池里的?这些都还没有搞清楚。
褚铭越刚要让林麦麦把水娃娃游泳馆内的监控调出来看一下。褚铭越的身后便传来一声稍显做作“哎呦”的声音。
褚铭越下意识地回头,就看到会议室里三个椅子并排挨在一起,而贺阳捂着肚子蜷缩着身子躺在上面,还剩下一截小腿悬在外面。整个人以一种毛毛虫的姿势,在上面“扭动”着。并且发出一些稍显夸张的“sy”。
褚铭越:“肚子疼?”
一旁的林麦麦看着贺阳的反应,无比真挚地开口:“生理期了?”
贺阳“扭动”的姿势立马顿住:“……”
贺阳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虚的,抬手指了指林麦麦,一向能言善辩的嘴委实不好开口和一个女生当中辩解什么“生理期”不“生理期”的事情。
贺阳只好指了指褚铭越,还有身后墙上挂着的不知道什么年代的时钟,上面的时针已经走过了“5”点的那档。
脑子还陷入到案件里的褚铭越,不明所以:“有什么问题吗?”
贺阳觉得自己要气撅过去了,控诉道:“午饭的时候,在田娇的家里,田娇的姥姥说要请吃饭,你不吃。被撵出来之后你就猴急地跑回来了。现在都已经晚上5点了,你还有脸问有什么问题???”
到底是谁才有问题?
褚铭越从着贺阳噼里啪啦的“控诉”里面,简明扼要地指出来核心思想:“你饿了?”
贺阳在椅子上气得直哼哼:“嗯。”
褚铭越被贺阳这别扭劲儿逗笑了:“饿了你直接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