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漓,你可认罪知错?”宋氏威慑冷声朝她逼迫而来。
叶秋漓背脊没有任何弯曲,清墨般的眸子宁静如水,只微微颔首:“秋漓没有做过此事,没有嫉妒寒霜之心,更没有残害寒霜之行,她是我亲生妹妹,自小长大的情分,秋漓断不会做此事,此乃一!”
“纤云所说,在我房中瞧见红花等物,可秋漓从未拿过,也没有出门采买过,母亲可查看药房档案,我只在府医处要过滋补身子之药方,这般无中生有,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此乃二!”
“母亲说,在青雅居查出带有红花的药罐,那青雅居院内的人,以及出入的人,都有嫌隙,若要查清楚,应该所有人皆查一遍,此乃三!”
叶秋漓不疾不徐,条理清晰。
“另者,纤云姑娘,你不也出入过青雅居,不仅如此,还在小厨房做了大半日的樱花酥,若照你刚刚认定我便是凶手的逻辑,你,翟纤云,嫌隙可不比我小。”
她侧眸浅然看向翟纤云:“更何况,我房中的红花,唯你,见过。”
最后四个字,她说得重了些。
话音一落,屋内陷入短瞬的寂静,所有人皆不可思议地抬眸,看向叶秋漓。
翟纤云眸子轻瞪,难得舌头打结:“你不是,大少夫人好伶俐的牙齿,三言两语,竟把罪责甩在奴婢身上?”
“无缘无故,我为何要害二少夫人?”
“我不过是照着你指控我之逻辑,提一句你有嫌隙罢了,至于为何要害,又是如何害,我不曾见过,不敢乱言。”
此话一出,翟纤云瞬间无语凝噎。
这不就是在点她,说她只言片语,无凭无证,胡乱指控吗?
叶秋漓再次看向婆母,声音低柔了几分:“秋漓是您亲选的侯府儿媳,母亲大人为何不信我,反而信任纤云这个外人?甄选之时,儿媳若是个品德不修之人,又如何入得了母亲的眼,如何入得了侯府的门?”
宋白晴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
这话,竟让她有几分醍醐灌顶之惊。
捏着菩提手钏的手顿住。
说到这,叶秋漓才跪下身子,磕下头,略带几分哽咽:“儿媳恳请母亲调查清楚此事,还儿媳清白,还寒霜公道。”
既然事情已经翻出,倒不如将祸水全部引出,婆母作为主导,不得不调查清楚此事,这样一来,妹妹那红花药膳一事,便可借婆母的手调查清楚。
先前发现这事,她们势单力薄,并未声张,只暗中告知妹妹,让她多加小心。
现下抖搂出来也好。
借机让妹妹肃清肃清青雅居。
翟纤云妖冶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像刷了层浆糊般地紧绷着,事情怎的瞬间转圜至此,她立刻抬眸观察宋氏的表情,瞧见那微僵思忖之神色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