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更浓。他指腹的动作逗弄,让沈惊瓷忍不住的侧头躲闪,跟着他重复:“名分?”他嗯了声,掰着小姑娘的脸转回来。然后沈惊瓷眨了眨眼,微抿着唇忍不住弯眼,回他上一句话:“很多次吗。”她掰着自己手指数:“好像只有两次。”说完还嫌不够,沈惊瓷伸着两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一副“也没有多少”的意思。陈池驭盯着她的动作,蓦地笑了,手指用了三分力道:“这是嫌少?”接着,男人已经付出行动。他手指桎梏住沈惊瓷,低头又碰了下她的嘴唇,浅尝辄止:“三次了。”陈池驭撩起眼皮一边看着她一边报数:“四次。”沈惊瓷被他看的脸红,可还不算完。他垂下眼睑从沈惊瓷小巧的鼻尖啄过嘴唇,又到下巴,还不忘说:“第五次。”唇上像是有羽毛划过,沈惊瓷终于忍不住,用手捂他的唇,体温升高:“别亲啦,好了好了。”人早已从他的臂弯上挣扎着滚进柔软的被子里,陈池驭摁着她的后脑勺,没商量的继续:“多少算多,嗯?”说完,他咬住了她的唇瓣,陈池驭克制着力道厮磨,齿痕像是标记一样显眼。“你怎么还咬人。”小姑娘的脸苦了下来,扯着被角盖住自己。陈池驭气的又蹭了第七次,才无可奈何的揽住沈惊瓷腰,带着人贴向自己。沈惊瓷顾及着他手上的伤口,不敢压在上面用力,微抬着身子附和他,却显得更加亲昵。陈池驭埋在沈惊瓷颈窝,抱得特别紧,像是要把这个人揉进身体里一样,而后,男人声音低沉的缓缓开口,不等她答案了:“不给也行,我能熬。”“熬到八十也行,但沈惊瓷男朋友这个位置上的人,只能是我。”沈惊瓷轻轻地回抱住他情不自禁的拍了两下,声音发轻停顿了会儿:“你这次是认真的吗。”“哪次都是。”他是这样回答的。沈惊瓷不太信,就像是镜子上碎了个裂痕,也能照人,但就是有点别扭。所以她迟疑的问:“那如果我们没有和好,你以后的生活好像也没什么差别。说不定还会喜欢上别人。”“不会有别人。”他淡淡的说,却想都没想:“不是你,也没有别人。”沈惊瓷被这个回答弄得呼吸有些紧,她这个姿势好累,沈惊瓷轻轻地推开陈池驭,两人变成侧躺,她自己反过来撑起身子,四目相对。小姑娘眼睛是浅棕色的,像是某种小动物,碰到坎儿后低落下来,毛也跟着塌下:“那你不结婚了吗,你还会遇到好多人,比我更好的那种。”男人单膝微曲,撑在床上。抬起一只手,手肘立着,等她过来握。小姑娘把手放在他手心,陈池驭牵住才开口:“只和你结。”沈惊瓷看了他一眼,嘀咕:“骗人。”陈池驭摸她头发,笑得漫不经心,男人的声线比遮住月亮的那朵云还醉人:“在我这,早就娶过你了。”“不是说过撬墙角也得把你撬回来,没开玩笑。”他不是什么好人,一生就这么点想要的,这辈子得到就行了,下辈子下地狱都无所谓。不信佛不信神,也不信那虚无缥缈的转世来生。只要他还有口气,就要和她纠缠。沈惊瓷便磨着他的指骨,闷闷的问:“那我不答应你,你怎么办。”说完,沈惊瓷跟真的似的,还悄悄看了他一眼。男人接收到视线轻啧,吊儿郎当的佯装思考:“真不答应啊”沈惊瓷盯着他,没说真假,陈池驭看着她的眼睛笑意越来越浓,真是一点都忍不住的想亲她,哪里都好喜欢。“那我就说——”“陈池驭有妻子,在闹脾气,还得哄回来。然后用一辈子去哄你。”沈惊瓷心口一跳,人滞住,动作都忘掉了。怔怔的听着他的称呼,妻子?他对这个称呼极其自然,不急不缓的下了结论,漆黑锐利的眼眸直盯着她,又笑:“反正沈惊瓷,我的女人是你。”他嫌不够,声音刻意低缓压清,就是要让她记住:“也只有你。”两个人的交握着的手被他顺带着一起抬起,在沈惊瓷额头不轻不重的碰了下。沈惊瓷错愕的抬头,听见他说:“懂了吗。”
从那两个戒指打磨出来开始,他就只想过娶她。两个戒指的名字不同。n。迷失者的救赎,是nian。她才是答案。迟早都会出现在她手上。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陈池驭食指绕着她的头发开口:“玩够了?那继续擦头发。”-沈鸿哲生日的前两天,是她刚陪陈池驭拆完线的日子。但沈惊瓷还是被徐娟叫回去了,徐娟认定了要带着她出去转转。男人扯下袖子,看了沈惊瓷一眼,好笑:“我不至于这么小气,连让你回娘家都不行。”沈惊瓷打断:“你又乱说。”他耸肩,闭了嘴。出了门才顺便问:“衣服要收拾吗。”沈惊瓷点了点头:“带着吧,三天呢,家里的衣服都好久没穿过了。”陈池驭说了声行,过了会儿又改口:“三天不用带那么多吧,收拾几件回去就行了,剩下的先放着。”沈惊瓷没什么意见,也没注意到话里的玄机:“那带几件好看的。”陈池驭点头,扶着方向盘打转,唇角出现一抹若有似无的笑。那天他一直送沈惊瓷到小区门口,行李箱空落落的,陈池驭陪着沈惊瓷走了两步。“那我走啦。”沈惊瓷接过箱子,和他挥了挥手。陈池驭摸了摸她的头发:“好。”行李箱在地上发出咕噜咕噜的滑动声,陈池驭忽然叫住了她。沈惊瓷回头,以为他还有什么事情:“嗯?”陈池驭抿了唇,单手插在兜里,身上的夹克敞着,银色的金属拉链因为他的动作轻微晃动。他背着风,地上的碎纸屑逆着风从男人脚边吹过,他的声音沉沉冷冷,再次提醒:“不准和这个那个哥哥走太近。”那次的电话他还记着呢,沈惊瓷怔了下,笑意飞快地染上眉眼:“你记得好清楚。”陈池驭冷笑。自己女人都喊别人哥哥了能记得不清楚吗。他磨了下后槽牙,忍不住的快步上前,一把将人拽进怀中,男人俯身弓腰,手背上的青筋盘踞凸浮,从腰部紧紧圈住,又像是不够解渴一样的不断收紧摩挲,最后拥着细肩虎口卡在了沈惊瓷脖颈。陈池驭低头埋在她耳侧,恨不得一点缝隙都不留。沈惊瓷先是茫然了一下,紧接着又被他往里摁了一寸,下颌垫在他的肩头,步子不稳的又往前挪动。冷香的清冽钻入鼻息,他的声音隐忍又克制,和这个拥抱一样强势:“你得想我,时时刻刻的想我,一分都不能忘。”“听到没,沈惊瓷。”“你要是敢去相那个什么亲,回来我打断你的腿。”他威胁,牙齿咬在沈惊瓷衣领下方的位置。沈惊瓷嘶了下,不敢笑了,小声挤出声音:“不行,我妈会看到。”陈池驭的喘息有些重:“答不答应。”他作势又要咬。沈惊瓷忙不迭开口:“我答应”但是还是忍不住的辩解:“我都不记得那个人的样子了,你别想我妈说的。”陈池驭嗤了声,这才放手。他凝着沈惊瓷看了会儿,微启唇瓣,刚想说什么,沈惊瓷视线忽然落在远处树干旁走出的熟悉身影。她脸色倏地一变,拉着陈池驭想都没想,直接推在了旁边的遮掩。陈池驭不明所以的拧眉回头,沈惊瓷一下子垫脚捧在了他的下颚,不许动。她的手心温热又软,陈池驭诧异,眉骨上挑:“嗯?”沈惊瓷不敢乱看一样,小心翼翼的躲在陈池驭身前往刚才的方向看了眼,语气有些颤,视线又局促的回到他身上:“我我妈。”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