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良?”
“我那个朋友。”他笑得很喜悦,一如她提到韦巽时,脸上浮现的甜蜜神情。“他喜欢像鸿禧山庄那种占地广又气派的花园别墅。”
“他姓什么?”
“赖!”睨了她一眼,他会意地补充说明,“他不住在这里,但是常常过来。”
“你跟他,交往多久了?”对于平渥口中的朋友,她有一些些的好奇。
她还没见过他,连在婚礼上,似乎也没见这个人出现,可是她知道平渥对他相当的专一,提起这个朋友时,愉笑如蜜。
“五、六年了。”搁下行李箱,他伸手按下二楼的按键。“他没我那么笨,偶尔会背着我在外头偷腥。”
什么?!
她惊诧的瞪大眼,继而不满的拧眉哼气。
“你能忍受?”
“开什么玩笑?这种事谁能接受呀?”唉,谁教他将裕良看得太重,感情放太深的下场就只能偶尔气结于胸,无法憎,不舍怨。“只要他不是太过份,我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要怎样才叫做过份?”
“唔。”侧着脸,许平渥挺认真的想了想,“曾经有几次我气得想杀了他,但想了想,又实在是舍不得他……”语未尽,他兀自苦笑数声,“很惨噢?”
当然惨哪,而且她也有点火大。
“他怎么可以这样?”她有点不是很谅解这人的作法。
爱情的缘份若是一段一段的来来去去,无话可说,可这叫裕良的男人不是,他是脚踏多条船,花心萝卜一个。
???
孙心宥才走进饭厅,就见一个男人凭空出现在她面前。
“早。”
“呃?”她吓了一跳。“早安。”轻颦眉心,她谨慎的望着来人。
他是谁呀?
“他就是赖裕良。”
“嗨!”他一笑,朝她伸手。
“呵,你好!”望着那只修长细致的手,她有些犹豫后,才轻轻地将手放在他的掌中。
坦白说,赖裕良的型还不错,秀气的眉眼,浅薄的嘴唇,穿着打扮干爽又俐落,对人总是笑咧着嘴,一副能言善道的模样,可话语间却不至挟带着尖酸刻薄的讥讽,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邻家大哥哥般亲切。
照理来说,他给人的第一印象应该不是太差,温文儒雅又笑脸迎人,挺讨人喜欢;但奇怪的是,甫打个照面,连聊都没有聊,她就是觉得对他起了不知所以然的排斥,纵使他对她笑得再甜、笑得再灿烂,可一接触到那双笑盈盈的眼,她不由得就在心底起了浅浅的寒颤。
“你好,我总算是见到你了。”
总算?
她满含疑惑的眼瞥向许平渥,再望日赖裕良脸上。
“我一直想见你,但小许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