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一段时间茶余饭后的谈资。秦瑶立在池畔,弄清了得到这花灯的规则,一时间难以接受。她随手抓住身侧一姑娘胳膊,问:“真的要男女最后拥吻,才能得到花灯吗?”“是啊,你是花灯谢玉升反手握住她的手,道:“想要花灯那就去取。”天上猛地绽开一朵烟花,砰砰砰,如同秦瑶此刻的心跳,他握着她的手,紧紧的,让秦瑶心跳得更加厉害。她不清楚谢玉升现在心里作何感想,但她已经羞愧得快说不出话了。怎么能为了一盏花灯,就和他在那么多人面前拥吻呢?实在是太胡闹了。偏偏谢玉升还陪她一起胡闹。但事已至此,也不好反悔了,还好月色漆黑,遮住了小姑娘红透的耳垂。她仰头道:“好、好的。”话都说不稳了。谢玉升被她弄得哑然失笑,低声道:“还没去猜灯谜,你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秦瑶是真的特别容易害羞,被他一打趣,更加无地自容了,手握成粉拳,捶他后背,声音细得更蚊蝇似的:“快去,再不去灯谜就被别人猜光了。”二人这才往猜灯谜的地方走去。池畔边已聚满了人,有年轻的少男少女,也有年岁渐长的老夫老妻,相互依偎在一起,摘下树枝上挂的红绳,猜测上面写的灯谜。秦瑶本以为,以谢玉升的诗书,这些灯谜肯定不在话下,可进来逛了会,才发现这些灯谜,根本不按常理出牌。比如问“癞蛤i蟆打哈欠,下一句是什么——”博览群书的皇帝陛下,看着手上的字条,陷入了久久的沉默。秦瑶看一眼字条,又看一眼谢玉升,眼巴巴问:“你能猜出来吗?”
谢玉升依旧沉默,盯着字条,眼神仿佛能把字条凿穿了。秦瑶有点泄气,扭头观察,旁的姑娘手上已经有两三根字条了,而他们一条都没有。渐渐的,秦瑶心中有点焦急。“谷子晒太阳,猜后一句——”秦瑶看到这个字条,转转眼珠,问一旁主持灯谜会的秀才:“谷子晒太阳不害臊?”秀才头一回见到这么漂亮的姑娘,根本没听清秦瑶说什么,便狠狠地点头,将字条递过去。秦瑶嫣然一笑,将字条收入手中。待她走后,秀才身边的老秀才起身,猛地一拍小秀才后脑勺,道:“不害臊!净盯着人家姑娘乱看!没听到人家骂你不害臊吗?人家有夫君了!”小秀才摸摸后脑勺:“有夫君怎么了,看一眼都不成嘛。”秦瑶绕了一圈回来,运气还算不错,也猜中了两三个。出乎她的意料,这次谢玉升手里也有了许多字条,握在手里,简直不要太明显,引得旁人频频转首朝他看来。秦瑶踩着小碎步跑到谢玉升身边,拨开他掌心,“你猜中多少啦,让我数数。”不数不知道,竟然有十几条了!而他猜中的大多是诗词诗句一类。秦瑶眼睛里洋溢起欢笑:“太好了,我们猜得最多,花灯就要归我们了!”见树林里字条被猜得差不多了,秦瑶握着谢玉升手,与他一道往鹊桥走去。鹊桥上挤满了行人,秦瑶几乎是像赶鸭子上架一样被赶上来的,她一手提着裙子,一手扶着谢玉升,才踩上鹊桥,一旁年轻男女忽然抱在一起,吓了秦瑶一跳。秦瑶看一眼这对男女,飞快地移开视线,背后起了一层颤栗。想到等会她也要和谢玉升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拥吻,她就浑身不舒服,手指也紧张地蜷缩起来。谢玉升感觉身边人停了下来,问:“怎么了?”小姑娘立在那里不动,几缕碎发落在鬓边,明亮的眸子躲躲闪闪,道:“我、我有一点不想去了。”谢玉升问:“不想去?”秦瑶抽出手捂住半边脸,道:“我怕被人认出来。”她抬头看向谢玉升,难道他不怕被认出来吗?长安城这么大,万一有哪个官员也恰巧在这里,将他们认出来,到时候帝后二人同游民间的事就传了个遍,那该怎么办?谢玉升低头看着小姑娘的面颊。想要花灯的是她,不想要花灯的也是她,真是难伺候。身后行人见二人驻足不动,出声道:“走不走啊,我们还等着去看花灯呢,不要堵在桥上。”秦瑶想要下鹊桥,可身后的桥上已挤满了人,根本不给小姑娘临阵脱逃的机会。没办法,只能被挤着继续向前。那花台越来越近,秦瑶心也越跳越快,果不其然,当二人走到花台边,主持灯会的人,接过二人手中的字条,清点了一下,无一不露出了惊奇的眼神,纷纷交头接耳。秦瑶心向下一坠,真的是他们猜中的灯谜最多吗?耳畔吵闹声聒噪,秦瑶愣愣地看向一旁的谢玉升。那接下来四周聚集的百姓越来越多,主持灯会的人站起来,正要张口宣布本次花朝节的花灯归属,忽然,小姑娘松开谢玉升的手,推开一旁的看客,往一边小树林奔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里。这一举动弄得众人措手不及。谢玉升皱了皱眉,放下手中字条,走出人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