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满长安道》作者:灿摇文案:秦瑶十六岁嫁天子为后,与天子算得上少年夫妻。然而帝后二人看似相敬如宾,实则无甚感情,情意淡薄至极。却不想某日,天子落了水,醒来后失去了记忆。秦瑶去照顾他,眼见从前冷淡薄凉的天子变了个人——“皇后今天穿的粉衣,粉色娇嫩,适合你。”“皇后今天用的什么香,这般好闻?”“朕少时便爱慕皇后,当初给皇后送的聘礼,是朕在灯下一笔笔写的。”秦瑶望着眉目英俊的天子,竟不知他从那时便喜欢上了自己。她想,其实接受他也未尝不可。二人蜜里调油,小别胜新婚。直到有一天,她发现了天子的马脚,他似乎并没有失忆。天子谢玉升,一直以为自己的皇后是个不溺情爱的主。可就在落水前一日,他发现了皇后少年时的小册子,上面记载的全是少女心事——“我来京城这么久,玉升哥哥是失忆:皇帝落水了
“皇后娘娘,您可千万别再和陛下赌气了。”正午的暖风,送来小太监低低的话语。御花园的池塘边上,树影斑驳,洒下一片浓重的阴影,将此处与外面隔绝开来。十七岁的皇后娘娘,手中握着鱼竿,目视着前方鱼塘,一动不动,专注地盯着鱼钩,显然是没把小太监的话听进耳朵里。小太监以为她在想事情,又劝了一次,道:“娘娘,您别赌气了,快去和陛下和好吧。”“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您却和陛下起了争执,还冷战了这么久。”“赵全德,声音小点,吵到我钓鱼了。”皇后娘娘挑了挑秀眉,幽幽瞥了小太监一眼,“若我今天钓不到鱼,就唯你是问,回去罚你一个月的俸禄,知道了吗?”小皇后年纪轻,声音又清亮又脆,然而即便话语暗含威胁,也不像有恶意的样子。赵全德知晓小皇后脾气,她一向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要罚,实则心地善良得很,脾气也好得很。但一想到半个月前,皇后娘娘和陛下的那次争吵,赵全德不敢再吱声,生怕自己触了小皇后的霉头。皇后娘娘还在气头上呢。往往越是脾气好的人,一旦生起气来,就越难哄。好不容易今个天气不错,皇后娘娘来兴致了,又恢复从前一样的生机气,险些因为提起皇帝而毁掉。赵全德心里唾弃了自己一句,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自己是皇后娘娘宫里的人,干嘛非要提那个扫兴的男人呢。赵全德道:“瞧奴才这贱嘴,忒不会说话了,奴才这就把它给撕碎了!”秦瑶看他神情滑稽,笑出声来,声音娇俏:“行了,我没有生气,别扯你的嘴巴了,小心扯疼了!”灿阳烈焰,树影交错,衬得小皇后容颜愈发娇美。一双杏眼弯弯如月牙,干净的酒窝就像春夜里的一捧清泉,让人看着她笑,也忍不住扬起笑容。今日秦瑶出师不利,钓了半天都没钓上来一条鱼,她有点垂头丧气,将鱼竿扔给一旁宫女,道:“不钓了,不钓了,太阳太烈了。”她立在垂柳下乘凉,目光游离开来,漫无目的地眺望远方。忽然,太液池上的一抹黑点,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秦瑶眨了眨眼,指着远处,问赵全德:“那太液池上人是谁,我瞧着身影有点熟悉。”赵全德眯起眼睛:“哪儿呢?”湖面上人影晃动,隔得太远,看不太真切。秦瑶踩着小碎步,跑到池塘边上,这次总算看清楚那人的身影。宫人们显然也瞧见了那边的男子是谁,顿时一个个神情都不对了,不约而同地低下头,大气不敢出。秦瑶盯着那小舟上男子的背影,道:“是皇帝?他今日怎么这么闲,折子都批完了,竟然有心思来太液池泛舟?”秦瑶拨开眼前的芦苇叶,喃喃自语:“以前怎么没见他这么闲呢。”年过弱冠的皇帝陛下,自一年前登基即位,便一直为政勤勉,宵衣旰食——每日天不亮就上朝处理政务,一直到夜深人静时,才从养心殿回来。才登基那会,皇帝还象征性地来秦瑶的宫里,每晚与她一块睡,后来皇帝越来越忙,索性直接歇在养心殿了。不过到底是真忙还是假忙,那就不得而知了。毕竟养心殿到她的清宁宫,也就一刻钟的路程,皇帝若真想来,还怕这么点脚程吗?无非是找借口,不想来罢了。只是皇帝不来,正合了秦瑶的心思。他们这对帝后,看似相敬如宾,实则貌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