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寻真按在行李箱,又等了五分钟,检票口的人已经只有零星几个了。
兰寻真正准备给梁梵天打个电话,对方就脚步急促地走了过来。
他穿着黑色的体恤,个头很大,比普通人ax一号,人群中很显眼。
兰寻真看了眼时间,等他到了,一把抓着他就跑,行李箱拖在后面滚动。
梁梵天轻飘飘地看了眼,顺手接过。二十寸的行李箱,在他手里跟玩具似的小巧。
“还有四分钟!”
兰寻真使出了自己全身的力气跑起来,一开始是她拉着他,后来就是他拉着她,两个人奔跑在甬道里。
一见到火车,顾不上是几号车厢,两个人挤挤挨挨地把自己塞了进去。
“滴滴滴——”
火车门关闭了。
兰寻真松了口气,注意到自己的脸还闷在他的胸膛里——她明明站直了,可还是无可避免地挨着他饱满的胸肌。
有股热气从尾椎骨冲了上来,在头部位置盘桓。
她一定脸红了。
兰寻真正准备推开他,火车发出一声长鸣,往前开了。
惯性作用下,她站立不稳,抓着他腰部的衣摆,揉成一团。
倒像是主动抱着他似的。
她拽着他的衣摆,偶尔擦过他的滚烫的腰间,这下连手指都发烫了。
兰寻真脸红红地从他怀里抬起头:“我们找座位吧。”
“嗯,”梁梵天,“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没事,赶上了就行。”
两个人恢复成正常的距离,但她脸上的热度没消下去。
即便两个人相处很久了,但每次靠近他,她总是会被浓烈的异性气息冲撞得晕头转向。
兰寻真深呼吸几口,抬头辨别车厢,然后找17号车厢。
他们买的是三人座,楚秀坐在靠窗的位置,只能兰寻真坐在中间。
他把行李箱往头顶的置物架放置时,肌肉轮廓透过薄薄的体恤隐隐显露出来。
梁梵天坐在她旁边的位置,他应该新陈代谢很快,靠近他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滚烫起来。
兰寻真留意到他穿着工装裤和黑短靴,双腿微微岔开,被桌子遮挡,腿部线条强劲有力。
“嗯?”梁梵天侧过头,眼睛黝黑。
被抓了个正着,兰寻真慌乱地收回视线。
十二个小时。
从上午九点到晚上九点。
火车里鱼龙混杂,充斥着中年男人骂骂咧咧声、小孩啼哭声、还有老婆婆嗑瓜子聊天的声音,中午时间一到,方便面的味道便飘荡在车厢内。
兰寻真没有吃方便面,她带了面包,小口嚼了几下,在车上实在没有胃口,就没吃了。
楚秀心情正好着,吃完泡面后,又吃了些小零食。
梁梵天按照他自己健身的饮食习惯,吃了几颗蛋还有鸡胸肉等一些东西。
兰寻真觉得她没有食欲不只是坐火车,还有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