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非瞧他这反应,好笑道:“你抖什么?我又不是你家王爷,动不动就领罚领罚的……对了,说到三王爷,他最近在忙什么呢,为什么是你来给我送药呢?”酉辰想说一直以来都是他在送药,只不过没进过内屋,只把药给楚珩就走了。他琢磨着二人如今的关系,想着本来沈知非就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更别说现在还有个王爷。思索片刻,他挑选着一些能说的话,恭谨道:“约莫是和镇国府有关,好几日都没能好好歇着了,沈二公子那晚受伤晕着的时候,还守了一整夜呢……不过……”“不过什么?”“啊,也没什么。”酉辰回忆了下沈知非中箭伤那夜,心想着:说来也是奇怪,当时沈二少爷分明有伤在身,虽说不严重吧,但依着主子对他的在意程度,居然是兴奋的一夜睡不着,在自己屋子里走来走去走了大半夜,等大夫给沈知非处理好伤口之后才过来这边守着的。至于为什么说楚珩是兴奋的走来走去而不是焦虑的走来走去……他发誓他看见主子当时是面带微笑的,真的,三时他们都可以作证。…话说,他怎么突然觉得今晚的沈知非看着很不一样,暖黄的烛光映在她身上莫名让他看出了一缕女性的光辉?啊,难道他是被主子感染了吗??想想以前那个彪悍异常的沈二疯子,这会儿怎么能把他和女子挂钩??疯了疯了。酉辰见鬼了似的端着沈知非饮完的汤药,在沈知非询问的目光下猛地一摇脑袋,然后鞠了个九十度的大躬,头也不回的走了。说走还是好听的,说小跑还算精准些。本来沈知非就看过楚珩做过很多她不是很明白的事,这会儿见酉辰这样倒是见怪不怪,司空见惯。低头扫了眼左右翻转也无碍的脚踝,心想着明天若是可以,就出门走走,晒晒太阳也是好的。总在屋子里闷着,感觉自己都快发霉了。想罢熄灯睡觉。才入梦境,就和看不见脸的周公下起了棋,二人落子各七八颗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等她再去捏棋子,到手的却变成一块糕点。而盘腿坐在她对面的,不是周公,而是楚三王爷。看见楚珩脸的当刻,沈知非分明吓了一跳,可捏着糕点的“沈知非”却不是,反而手托着腮,一脸宠溺的盯着楚珩看,把手伸过去喂他吃。一块吃完了,就再拿起一块,还是直接用嘴巴含住,然后贴身送到他嘴边的喂法。沈知非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似梦非梦,像醒着又像睡着了,等到实在受不了梦里两人腻歪下去,甫一睁眼,天大亮了。“……”什么情况,这种梦以前不是做过一次吗?又来???!…做梦归做梦,她应该没有胡说什么梦话吧?沈知非掌叠掌的捂住了嘴巴。还好…还好今天楚珩不在她屋子里,没说也就罢了,要是她真的当着他的面扒拉些奇奇怪怪的字或者话,被他知道自己做关于他的这种色情的梦,那她还要不要脸啊。说到要不要脸这个事,沈知非忽然想起来,她向来是没皮没脸的,以往怕自己做的不够埋汰楚珩,怎么这会儿做个梦还怕被发现呢?啊是啊,只是做梦而已,又不是真的跟他酱酱酿酿。沈知非:“……”“太阳这么好,还是出去晒晒脑子吧…”沈知非坐在椅子上思绪偏偏晒太阳的时候,远远的看见有个人朝她走过来,近了才发现是酉辰。她以为酉辰来找她是和她说楚珩的事,没想他拱了个手,跟她说江思放来王府找她来了。镇国府不是被封了好几天了吗?这外面进不去里面出不来的,江思放这个软骨头是怎么跑出来的,还来容王府找她?本来楚珩把她带来自己府邸就已经很难了,即便皇上知情,但她毕竟是沈家人,更别说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江思放这傻子这个节点跑来这里的原因是?总该不会是来投奔她的吧?!镇国府虽然被封了,但好歹也安全吧,谁不知道江思放是沈知非的小尾巴啊,这大白日里来找她是生怕有人不知道她在容王府吗?这死小子…“不见。还有,告诉他,我不在容王府…不,以后如果有人来容王府找我,不管是谁,都说我不在,不需要再过来问了。”酉辰应了声“好”,然后腿脚利索的走了。沈知非躺在椅背上看着酉辰越走越远,目光落在他的双脚,脸上那叫一个羡慕。她想着江思放的脸,手搭在椅边上来回磨蹭些会时间,一直没等到酉辰回来。深知江思放难缠的沈知非开始担心酉辰搞不定,万一那二傻子轴不过还动手,那可就精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