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坐哪儿啊,您那是单桌,我过去坐您腿上合适吗?楚三王爷倒是长桌,但是我敢坐吗我??沈亦清:“非儿,不必拘谨。”“……”沈知非:“好的,我不拘谨。”说罢,她拂了下衣摆,长腿一跨,一屁股把沈亦清从桌正中挤到桌拐角。沈亦清始料未及,差点被她掀出去,无奈道:“我这儿空间这么小,你……”话没说完,沈知非就接道:“唉。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怕冷啊。”“这才几月的天啊哪里冷了,况且你不是怕热吗怎么又……嘶!非儿你!”沈知非一边在桌下拧沈亦清的手臂,一边垂眼撒娇:“亦清哥哥……”沈亦清脸色一顿,无奈摇首,再不说话了。沈知非即便不扭头看也知道旁边楚珩在憋着笑,坐了一会儿没看几眼肚皮舞就没忍住去看他。楚珩倒和她一样在看歌舞,不过嘴巴是没闲下来过。眼看他桌上的糕点所剩无几,沈知非好奇道:“有这么好吃吗?”她吃着一般啊,不是说楚三王爷很挑食吗?楚珩闻声看去,回道:“滋味如何,沈二少爷不知道吗?”“我……”她面上一红,抽过沈亦清面前那盘换过去,“你还是吃这个吧!”生怕楚珩会抢回去似的,几口把换过来的糕点全塞嘴里去。等沈亦清看完歌舞回神摸吃的时,扭头就看见被糕点噎的脸通红的沈知非。宴会结束后,沈知非只身先行回了镇国府,夜间休息做了一堆有楚珩处境的梦,折腾了一夜,第二天起床的时候眼睛都睁不开。要命了,楚珩是跟她有仇吗?睡个觉居然还不忘来她梦里吃糕点,还是……还是她口对口喂他的……场面!这特么也太色情了点!啊……一定是她昨天吃太多了,又被楚珩看着全身发毛,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所以才连晚上做梦都能梦到。嗯对对对,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坐起来清醒了会脑袋,沈知非穿好衣服,洗漱后在院子里踱步摆弄胳膊,才至大堂,就听得大门被嘭的一声推开,有人高喊道:“不好了,不好了二少爷!”沈知非一看来人是江思放,提起来的心又放了下去,毕竟他这般大呼小叫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慌张什么?慢慢说。”江思放却哭的满脸是泪,抓着沈知非衣袖的手都在发抖。“少爷……大少爷,大少爷他……”沈知非终查异常,反手握住他肩膀追问:“你说我大哥他怎么了?别哭哭啼啼的,说点我能听懂的顺畅话!”“他……”江思放“哇”的一声哭出来:“大少爷重伤在床,沈将军不知去踪,生死未卜……我,我害怕……”“什么?”沈知非猛吸一口凉气,脚下不稳的朝后倒去,“你……你再说一遍?”“少爷,你……你可不要太伤心了,大少爷和将军他们一定不想看见你这样,你……”“谁告诉你这些的?大哥重伤,爹爹失踪?什么叫生死未卜,什么意思?江思放,我在问你话!”昨天才见过两个人,昨天还都好好的,她不过是睡了一觉!江思放抬起胳膊擦了擦眼泪鼻涕,呜咽道:“在,大少爷在通天楼。”通天楼?那不是临近大使馆,特地建来给看守或者说保护大使馆侍卫休憩用的吗?她扒拉在面前碍事的江思放,头脑昏沉的走出一步,腿上却软的不行,险些跪到地上。江思放手快接住,却又被沈知非推开。“放开!我要去通天楼。”“不行啊少爷,大少爷是被皇上送到通天楼的!明年上说是养伤,其实说是……说是软禁也不为过,没有皇上口谕,任何人不得靠近,少爷!你就是去了也会被打出来的!”“你说什么!”沈知非额顶一痛,双目一黑晕了过去。…“沈知非……阿知,阿知,醒醒。”“阿知?”“醒醒。”“……”“爹爹!”沈知非猛地掀开被褥从床榻上坐起身子,她满头大汗,衣襟浸湿,脑海中回荡着先前江思放说的话,一口气分了好几段才能吐了又续。做梦吗……?是做梦吗?她抬头看了眼四周,不是镇国府自己的住所,一切陈设都很陌生。但又有一丝熟悉。这里是……容王府?明明方才全身热的大汗淋漓,这会儿的沈知非却像是坐进了一个冰桶里。她反复琢磨着这是梦还是现实,先前听到耳朵里的话是真是伪,扶着床头半点没力气的挪下床,赤着脚往房门走去。“吱呀”一声,房门被一个黑影打开。光正好逆向射入,沈知非抬头看的刺眼,隐约只能瞥见一个身形。可她就是无比的知道,这个人就是楚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