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麟启坐在轮椅上,平视着周以词,面容威严,依旧带着年轻时?的狠厉,“你是在和我谈合作?”
“嗯。”
“怎么让我相信你?”
“试试不就行?了。”
“万一失败”
周以词毫不畏怯,扬唇,语气?张狂,“不会。”
周麟启眸中含了种复杂的情绪,子孙里?,要数跟他最像的,毫无疑问是周以词,生来便是做商人的料。
可?惜,偏偏最不听话。
他说:“你想要什么?”
周以词直直盯着他,缓而启唇:“我只有一个条件。”
“别动?施渺。”
周麟启神情未变,仿佛听不出他的潜意思,仍然一副平和的样?子,“阿词,你得明白,身居高位,软肋则是致命的利刃。”
周以词阖上眼,声调透着慵散,“慢走?不送。”
“”
周麟启拧眉,想训斥他几句,但?一思忖,放弃了,免得把心脏病气?复发。
待二人离开,顾之覃踏进病房。
“阿词,你和周老爷子谈了啥?”
“他临走?的时?候,表情怪恐怖的。”他回忆道。
周以词睁眼,长话短说,毕竟顾之覃是iracle的股东,他应当具备知情权。
“我操!”
顾之覃虽是个不着调的富家公子哥,但?对一些事也略有耳闻。
他跑去窗边吹了吹风,“没记错的话,teberry曾坦言不与国内企业合作。”
周以词抬手,按了下?太阳穴,淡然嗯了声。
他内心十分清楚,找teberry合作成功的难度极高,然而他眼下?,无论如何都要试试。
“周老爷子不愧是周氏家主。”顾之覃暗暗叹道,一把年纪了心眼子比谁都多。
周以词扯扯嘴角,轻嗤了声。
他复又阖眼,“我困了。”
顾之覃看他一眼,撇撇嘴,转身迈开了脚,快走?到门口,他倏地停下?。
“阿词。”
他犹豫了一秒,“明天施渺来吗?”
“?”
周以词登时?掀眸,睇他,“怎么?”
“没啥,就是觉得她做的饭挺好?吃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