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大脑昏昏沉沉,没有丝毫要遮掩自己的意思,还笑眯眯的:“可不,我脑子里都是他。”
栖南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转身出了卧室去厨房煮粥,他设置了定时,看冰箱里还有东西,又简单炒了两个菜。
他下午还有事儿,但还是等到方言退了烧,粥也煮好了才走,走之前提醒了好几次让方言起来吃饭。
方言嗯嗯啊啊应着,等栖南一走,又睡了过去。
栖南刚刚拍了一张方言躺在床上的照片,转头就发给了桑奕明。
桑奕明回得很快,问他方言是不是生病了,怎么脸那么红。
栖南坐在车里叼着烟,噼里啪啦打字,下手很重:自己老婆自己问,问我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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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晚上才醒,栖南给他发了好几条微信,问他好点儿没,又提醒他吃饭。
还有好几个桑奕明的未接电话,他先给桑奕明回了电话。
这次电话那头接得很快,没等方言说话呢,桑奕明的声音先传了过来:“是不是生病了?”
“我哥跟你说的?”方言一想就是,肯定是栖南说的。
“嗯。”
“我没事儿,就是感冒了,”方言想让自己的声音正常一些,清了清嗓子,但最后还是夹了点儿小心思,再开口还是哑哑的,“发烧了,头有点儿疼。”
“吃药了吗?”
“吃过了,我哥还给我煮了粥炒了菜。”
“多吃一点饭。”
“好,”方言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儿了,“我现在就起床吃饭,你呢,还在忙吗?”
桑奕明看了看时间:“待会儿要跟客户吃饭。”
“那你先忙。”
桑奕明没说话,也没挂电话,两头都很安静,过了一会儿才说:“我尽量早点处理完早点儿回家。”
因为桑奕明的那通电话,方言心脏又飘起来了,胃口也跟着好了,把栖南炒的菜放在微波炉里一热,又吃了一大碗粥,胃里热热的,整个人也舒服了不少。
他给栖南跟姥姥都回了个电话,说自己已经好多了。
外面的雪还在下,风变小了,雪花在风里悠悠地打着转往下飘。
方言站在阳台上,打开窗开了一条小缝儿,手指刚一伸出去,冷气瞬间顺着指尖往他身体里爬。
方言冷得一哆嗦,很快缩回手指,又把窗关好,笑着搓了搓手。
同样都是冷的,但昨天那股莫名的,关于冬夜里的不安跟落寞,现在已经全没了。
方言哼着小调儿进浴室洗澡,这回他仔仔细细把头发吹干,发青的小腿上也涂了药,又把被汗湿透的枕头换了一个。
方言的情绪总是很容易被桑奕明带动,看不见等不着人的时候,心里空落落的不踏实,听见他的声音了,一下子又好了,心里满满的。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方言按时吃药,周末休息了两天就好了,后面的一周他每天数着日子过,数到第13天桑奕明才回来。
桑奕明回来前没跟方言说,方言的学校是寄宿学校,今年是他第一次带初一班主任,周四晚上上完晚自习,又去宿舍查过寝才回家。
他不知道桑奕明晚上回来了,从学校出来后慢悠悠走路回家,路上还想着到家之后要给桑奕明打个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