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故人吗?
……
另一边,潘垚在屋子里醒来,睁着眼睛,瞪了瞪铺了塑料布的屋顶,想起玉镜府君被害这事儿,她还鼓了鼓了气儿。
翻开棉被,袄子都没有裹上,潘垚趿拉着棉鞋就去翻那本符箓手札。
泛黄的纸张上,墨字还清晰可见。
封面被烧了大半,这会儿也被潘垚用挂历纸包得整整齐齐,封面上头,被她用墨字,工工整整的写着玉镜府君手札六个大字。
这是知道府君是手札主人以后,潘垚提笔写的。
很快,潘垚翻到了绘着安胎符的那一页,瞧着上头谢竭忠三个大字,她的眼里簇着火,几乎要将它盯破。
原来,那向玉镜府君求安胎符的就是陆雪琼的相公,谢竭忠。
竭忠竭忠,竭的是哪门子的忠?
呸,就一忘恩负义的!
真是白瞎了这忠心的好名字。
……
芭蕉村,小庙。
于大仙注意到,今天的潘垚格外的话少。
“这是怎么了?”
潘垚摇了摇头,手中雕琢河磨玉的动作更为细心了。
她现在不能闲聊,她得赶紧将公鸡仙人的神像雕刻好,到时供奉在小庙中。
她都想好了,她要学着想一想,画一道惊才绝艳的六畜平安符,到时,她就把这符箓拿到耀祖叔的养鸡场,保家畜平平安安。
耀祖叔养鸡场里的大小公鸡和母鸡,那都是公鸡仙人的信徒。
再说了,现在讲究的是先富带后富,只要耀祖叔的养鸡场办得红红火火,肯定还有其他人跟着一起办。
到时,耀祖叔只要说一说,宣传宣传,他家鸡寮里贴的是小庙的符,供的是小庙的公鸡仙人,到时,肯定会有更多的信徒涌来。
想到那一幕,潘垚嘿嘿笑了一声,干劲儿十足。
于大仙:……
他摇了摇头,给自己斟了一杯热茶。
现在的小娃儿啊,他算是瞧不明白了。
又哭又笑的,小狗撒尿。
……
日头渐渐的升高,暖暖的阳光落在小庙的空地前,时不时的有潘垚叮叮凿玉的声音,别说,还挺催人睡觉的。
于大仙打了个哈欠,有些昏昏欲睡。
“老喽,喝了浓茶都不顶事儿,就跟村子里的老猫一样,镇日里都懒洋洋的。”
潘垚停了手中的动作,正待回话,这时,就听一阵叮铃铃的自行车响,还有老周那大嗓门的声音传来。
“小大仙,小大仙,快快,快给我家二妮儿瞧瞧,是不是哪里有什么不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