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犯案较轻,被警方抓到把柄。警方以提供情报为条件,不起-诉他们,或网开一面。
简若沉冲他笑着点了点头,“你好。”
黄有全有些怔忡。
他不抖腿了,屁-股往后挪了挪,坐直了些。
真要命了。
他还是第一次直面这种毫不嫌弃的眼神。
在简若沉眼里,他好像不是什么游走在边缘地带的人,而是和计白楼、刘奇商一样堂堂正正的警察。
关应钧最后看向计白楼,“这位你见过的。计白楼,刑事情报科高级督察。负责跟进陆家涉毒贩-毒。目前查掉了陆堑的一个中转站,就是我们上次去的那个。”
简若沉“嗯嗯”两声,肚子唱起空城计。
九点了,还不开饭吗?
关应钧带他坐上空着的联排沙发,把菜单拿过来。
简若沉点了份龙虾炒饭,又加了一份看上去就很新奇的冰魄梅子酱,正准备再整份小吃搭一搭这个梅子酱时,刘奇商突然直起身。
他目光灼灼看过来,“关应钧,你刚刚说什么?你说计白楼查掉的那个中转站,你和简若沉去过?”
关应钧应了声,“是,计白楼都是我们叫过去的。”
刘奇商的脑子都宕机了,“是你们报的警?”
他震惊地问:“那和简若沉厮混在一起的毒头是谁?”
厮混……
简若沉手一抖,铅笔掠过洋葱圈,划到了炸蟹腿上。
关应钧垂着眸子,把“厮混”两个字咬在嘴里默念一遍。
他又想到简若沉捂着肚子凑在他肩窝的样子,再想到他们在车里做戏给陆堑看时的模样。
关应钧靠在沙发里,勾唇道:“是我扮的。”
刘奇商觉得自己带个红鼻子就能去马戏团演小丑。
他死死握着杯子,愤愤道:“我要毙了陈祖丹。”
简若沉瞄了一眼刘奇商的腰,小声提醒,“刘sir,廉政公署配木仓吗?”
刘奇商:……
是啊,廉政公署不配木仓。
他只能说着过一过嘴瘾。
简若沉很理解。
他安慰道:“没关系的刘sir,你和关sir是朋友,又是警察,一开始对人有戒心,很正常。”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跟罪犯周旋的警察还是谨慎点好,不然怎么死的都难说。
简若沉态度好得出乎预料,刘奇商都有点羞愧了。
这可是一个月交税五亿的大佬。
一份税就能养一万个月薪五万的高级督察。
全香江一共才三万警察。其中的高级督查少之又少,根本没有一万个。
简若沉一个人交出去的税,都能养活全香江的警察了。
刘奇商叹了口气,“这顿我请,真不好意思,差点把你查得底朝天了。”
简若沉:“没事,正好我也不知道我的钱是怎么赚的。查查也好,犯法的事情咱们不能做。谢谢您帮我排查一遍,没问题我就放心了。”
刘奇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