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若沉收回视线,对关应钧道:“走吧,你要带我去见什么人?”
关应钧看着他唇边的笑意,哑声道:“我同事,我们一起吃饭。”
简若沉走出去几步,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提醒:“记住啦,我不想再听到谣言,你记得澄清一下。”
他说完,也没等回答,对着江含煜挥了挥手,转身跟在关应钧身边,步履轻松地往校门走。
好像刚才那个和江含煜对峙的人不是他似的。
关应钧看着简若沉被风吹起来的发梢,喉咙发紧。
认识这么长时间,他还是看不明白简若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聪明活泼,八面玲珑,演技收放自如,情绪平稳,果敢而有魄力,今天又展现出近乎杀伐果决的一面。
“你为什么想做警察?除了想看海清河晏,有没有什么私人一点的愿望?”关应钧提起简若沉的书包,随手拎着。
简若沉睨了他一眼,“你打探我隐私啊?”
关应钧坦坦荡荡,“嗯。”
“私人一点的愿望……就是把江含煜和陆堑绳之以法。”简若沉叹了口气。
说真的,看书的时候就想抓了。
“再稍微个人一点,那就是合法报仇,让江含煜和陆堑尝一尝……吃过的苦。”简若沉把原主两个字隐去,拉开丰田的车门坐上副驾驶,“嗯?车耳朵修好了?”
关应钧道:“十天前就修好了,你备考太专心,没注意。”
简若沉又仔细看了两眼,好像是换了个新耳朵。
新得和车身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有点格格不入。
“关sir,你为什么想做警察?”简若沉扯开副驾驶的安全带系上,嘴里不停,“难道是因为你舅舅是一哥?”
“我也是为了报仇。”关应钧随口道。他听着充斥在车厢里的说话声,微微勾起唇,那股有东西超出掌控的烦躁感突兀地消失了。
好像副驾驶就该被简若沉坐着。
关应钧的思绪猛然顿住了,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不对劲。
他将拉动的手刹又推了回去,把已经打了火的发动机熄了火。
关应钧抬眸看了身侧一眼。
简若沉被这道滚烫又略带审视的视线拢住,像是被层峦叠嶂的山压在了山涧里。
他眯了眯眼,提醒:“我们刚刚是在聊天啊,我没套你话。”
可别又犯疑心病。
关应钧:“嗯。”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简若沉的脸,将他从头看到了脚。
简若沉被看得手指发麻,把脚缩进车座下方。
他摸不准关应钧的目的,只好抬头观察对方的表情,奈何这人早有预料似的,一张脸紧紧板着,笑怒悲喜皆无。
简若沉干脆瘫在了座椅里。
算了,没事。
男人越老,内分泌越容易失调,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的。
关sir也26了,奔三的年纪,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