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见的,朴会长也在。他的母亲在很年轻的时候就因为车祸去世了,在那之后他和朴会长的关系就一直不好,即便是被寄予众望的继承者,朴载盱也从未真正接纳朴会长作为自己的父亲。餐桌上很安静,朴载盱难得没有发火,周围的仆人战战兢兢,同时又松了口气。“h继承人解除婚约了。”朴会长开口道,他用餐巾将嘴角擦了擦,紧接着将目光挪到朴载盱身上,“你什么时候也能成熟一点?”“崔锡城终于同意继任了吗?”朴载盱勾起嘴角,整个人显得张扬跋扈,“不玩他的医生游戏了?”“那你呢?”朴会长开口道,“你的家家酒什么时候结束?”“从明天开始你也着手学习集团的工作,我会让李理事跟着你。”朴会长在这时终于有了点紧迫感,他甚至觉得lk财团会毁在自己儿子手上。朴载盱皱紧眉头正打算说些什么,却被朴会长一句话堵了回去:“总得有足够的价值才能来找我谈判吧……连我的掌控都无法逃脱的家伙,你觉得自己那些事我会不清楚吗?”“看在裴会长和李会长的面子上,我不会对他做些什么,但载盱,我不会容忍lk继承人被玩弄。”朴载盱眯了眯眼,强忍着怒意:“好,父亲,我会听从你的安排。”文恩尚看着窗外逐渐大起来的雨,他最讨厌下雨天,这些水会将他的衣服弄湿、鞋子弄脏。整个世界都是阴潮的。挂在外面的衣服需要收起来,连续的雨天会让校服不干燥散发奇怪的味道,屋顶容易漏雨,他需要穿着雨衣爬上去支开棚子。爸妈很晚才会回来,他必须在天黑之前做完这一切,否则可能会跳闸。房东不会找人来帮他们修理开关。而他今天忘记带伞了。文恩尚看着教室里的人一个一个逐渐离开,他收拾好书包,用塑料袋套上避免淋湿,他紧紧抱在怀里下了楼,但很快,他就遇见了一个这段时间一直都在逃避的人。裴烁静静地站在楼下,微微抬头注视着阴沉的天空,合起的伞没有打开,似乎注意到背后的目光,他缓缓转身与稍显狼狈的文恩尚对视。视线下移,放在了他紧抱的书包上,勾起嘴角温和询问:“没带伞吗?”这时候逃避已经太晚了。文恩尚一阶一阶的下楼,裴烁的眼中倒映着他的不堪与落魄。直到站在裴烁身旁,文恩尚才低声道:“嗯,忘记了。”“好像很久没见到你了。”现在不算叙旧的好时机,但裴烁没有离开的意思,继续看向雨幕。如果不是特意寻找,如同两条平行线,他们的人生不会有交织。文恩尚哑然,没有说话。“用我的伞吧。”裴烁勾起嘴角,伸手将伞递了过去,但文恩尚并没有接,反而问道:“你今天心情不好吗?”“很明显吗?”裴烁眨眨眼,摸了摸自己的脸。文恩尚的眸光微颤,他应该远离的,不该有任何交流、任何回答、任何行为、任何关心……可他却依然开口了:“发生了什么事?”“我只是觉得无聊。”裴烁淡淡道。文恩尚皱眉:“……所以你是特意等着我的?”“对啊,恩尚。”他笑着说,“现在能带给我一点乐趣的只剩下你了。”即使是这样冷血的话,文恩尚的心脏依旧忍不住颤动,他捏紧了书包,塑料袋发出刺耳的声响。“你想,怎么做呢?”
昏暗的酒吧里响荡着震耳欲聋的音乐,两个穿着首川校服的青年格格不入的坐在卡座上,开了上千万h元的酒。文恩尚面无表情的看着舞池里跳舞的人们,彩色的灯打了下来,照耀着疯狂的神情。书包被放在沙发上,甚至还没喝酒,音乐就让他恍惚。酒保殷勤的候在一旁,从冰桶里夹了几块冰放进玻璃方杯中,然后看着裴烁的眼色开了一瓶香槟。除此之外,台几上还摆放着一排烧酒,调好的粉色鸡尾上燃烧着火焰。裴烁靠在沙发上,嘴角勾起笑容,他抽出一根烟来,白玉般修长的手指熟稔的点燃,他眯了眯眼,尼古丁的气息让他觉得舒适。“喝过酒吗?”他瞥向一旁冷淡的文恩尚,开口道。文恩尚微微蹙眉,轻轻摇头。他从不尝试这些会让理智变疯狂的东西。而裴烁也确实是与平常外表展现的完全不同,从内里,他就是一个不受控制的、疯狂的掌控者。裴烁冲酒保抬了抬下巴,那人就将酒杯放到了文恩尚面前。“今天你可以尝试一下。”依旧是那样温和的笑容。文恩尚有些犹豫,但最终他还是伸出手将酒杯端起,在裴烁充满趣味的眼神中一饮而尽。太烈的酒燃烧他的喉咙,像火焰一样灼烧心脏。文恩尚喘息着将杯子放在桌子上,紧接着,酒保再次给他倒满了。“继续。”裴烁淡淡道。文恩尚抿唇,眼尾发红,明明只是一杯酒,但自己的脑子却变得不清醒。他没有拒绝,一杯又一杯。[他已经喝醉了……]系统出声道,有些不忍心看着文恩尚被这样捉弄,明明在之前都已经恢复了正常状态才对。裴烁抽着烟,垂眸看着左右摇晃颤抖的文恩尚,勾起嘴角:[我以为一等,就是要做什么都是一等。看样子他的酒量并不行呢。][你在生气吗?]系统想到什么。[没有哦。]裴烁笑着说,[我也很好奇,到底怎样才会改变他。]文恩尚的胃很胀,他根本忘记了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只是最后迷迷糊糊的倒在沙发上,迷蒙的双眼一动不动的注视着裴烁的侧颜。他微微抬手想去触碰对方,可仅仅只是这样短暂的距离他都做不到,手指停留在空中颤抖,无法触碰对方。就当文恩尚想要放弃的时候,一只手抓住了他。文恩尚清醒了几分,睁大通红的双眼看着裴烁,青年拉着他的手触碰脸颊,柔软的、冰凉的……让人着迷的。“……我在做梦吗?”文恩尚喃喃道。裴烁被逗笑了,那双温柔流转的眼睛看着他,问:“你梦见过我?”文恩尚点头,他已经没了理智,张口道:“梦见你好多次……但我从来没有触碰过你。”“你爱上我了吗?”裴烁问。文恩尚看着他,原本清冷的眼里多了些什么,可最终什么都没说。沉沉的睡过去了。裴烁的眼神变得冷漠,他收回手,端着酒杯不知在想些什么。“少爷,还要开酒吗?”酒保在一旁问道。“不了。”裴烁笑了笑,“请安排人把他扶出去吧。”——————裴元蜷缩在沙发上熟睡,在梦里他又回忆起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