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幼稚的船。”楚和吐槽一声,“我还是喜欢快艇。”“可是快艇看着挺危险的……虽然你可能开过真的了。”别说真的快艇,楚和真的游艇都开过,他原本是想带着明安澜玩点刺激的放松一下,结果明安澜没办法来点刺激的。楚和点点头:“这设施有点破旧了。”“风荷湖不允许游泳嗷。”穿着救生衣的工作人员看着两个浑身上下都好看的自带闪光的游客鬼鬼祟祟的样子,大吼一声,“离岸边远一点!”明安澜:“……”[也不是所有人都会游泳好吧]楚和对这句话深以为然,他也不会游泳。两个旱鸭子。【笑死,小鸭子木船也不是不能坐】【楚和干嘛一脸期待的样子,他包袱有多重他自己心里没数吗?】【楚哥首页还有上个月和朋友邮轮上的照片,结果这个月来玩木头鸭子船,这么掉档次的吗?】【明安澜骂骂咧咧退出直播间】【明安澜晕所有会动的东西,那昨天他难道是晕楚哥了?想到一些瑟瑟的东西诶……】【晕楚哥……好小众的词汇哈哈哈哈】【还以为今天他俩约不成会了呢,没想到楚和技高一筹,愣是把明安澜约出来了。】“算了,绕着湖走走吧。”楚天王使用技能卡,“来都来了。”明安澜点点头,都出来了,这么回去好像有点不太好,再说了,楚和好像很期待在外面玩,一看就知道是家里关不住的人,和他这种死宅不一样,他能在家里长蘑菇都不出门。这片风荷湖在别墅区,算是很好的风景区了,一眼看过去,能看到湖面上的野生鸭子一串一串游来游去,还有长腿的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鸟飞起又落下。清风徐来,水波不兴,柳枝拂过湖面,荡起圈圈涟漪,满湖的荷花盛开,摄人心魄的美。夏日的炎热在岸边也减少了许多。“你喜欢听歌吗?”楚和声音温柔,被粉丝称为听了会怀孕的声音里带着笑,“不高兴的时候听音乐有助于舒缓情绪。”对抑郁症很友好。明安澜微微摇头:“我没怎么听过歌,不过,人类对于美的追求应该是相通的。”“这倒是,既然你没听过我的歌,那下下个月的演唱会,我给你留个前排位置。”楚和大手一挥,“保证震撼到你。”“好啊,”明安澜笑了一下,唇边一朵笑涡,“楚哥,你真是个好人。”[如果那时候我还活着的话,我一定会去捧场的][楚和……算是我的第一个朋友吧?如果他承认的话]楚和不动声色的看着明安澜的笑脸,这人,笑起来的时候一点都看不出来有不想活的迹象,可他心声每一句都像是在求死。但是哪有人笑着求死的。“你这好人卡都发几张了?”杜青青是好人,闻风是好人,他还是好人,只要对明安澜好,都是好人呢。……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
“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啊。”撑着太阳伞的明安澜白的晃眼,和楚和站在一起,衬的这位积石如玉的璀璨明星也有些掉色,和明安澜病态的苍白不一样,楚和一看就气血旺盛。楚和:“……”见天的,不知道在感慨些什么奇怪的东西。绕着湖走了一截路,明安澜就有些累了,两人坐在柳树下的长椅上,楚和帮明安澜拧开苏打水的瓶盖。【如果!这都!不算爱!!】【虽然说明安澜身体差了一点,但楚和会拧瓶盖啊,虽然明安澜身体差了一点,但楚和会喂饭啊,虽然明安澜身体差了一点,但楚和会自己动啊!】【嗯?刚才什么东西从我的脸上过去了?】【我不管楚和爱不爱的,这嫂子我单方面认了,楚和竟然因为明安澜,确定演唱会时间诶!】【不是,楚和粉,对楚和演唱会这么执着吗?是的,是这么执着,他能保证楚和乖乖开演唱会,今晚就把楚和绑去结婚】“楚哥很喜欢唱歌吗?”明安澜喝了一口水,望着眼前一片晃眼的红荷,他也想知道,喜欢某样东西是什么样的感觉。他从来都知道取舍,进口药是很好,但他没钱;零食很好吃,可他要忌口;邻居很讨厌,但他不能生气……从来都是一步步退让,安静的,沉闷的,毫无波澜的长在角落里。唯一执着过的事情是好好治病,再看一眼明天的太阳,可惜最后执念破灭,他重生之后,反而不想继续活着了。他现在就像是断了根的枝叶,找不到存在的意义。“还好吧,我以前没想过会进娱乐圈。”唱歌,是他那几年在仇恨地狱里唯一能抓住的东西,他先是隐姓埋名发歌,结果一首歌就火了,然后戴着面具上台,最后爱上了在舞台上的那刹那真实。人总是要抓住些什么,才能活的像个人。“事实证明,所有兴趣变成工作,你就不想干了。”“凡尔赛了嗷。”明安澜吐槽,“楚哥肯定没有为钱犯过愁吧。”更多的人是放弃了兴趣,日复一日做着不喜欢的工作,见着不喜欢的人,庸庸碌碌过一辈子,平淡如水都是最好的祝福。楚和一挑眉。“跟着大哥混,包你吃香的喝辣的。”明安澜:“……”【好羡慕,这可是敦煌的老板,这金大腿!】【明安澜还在犹豫,他在犹豫什么,你以为你拒绝的是谁的邀请,那是天神的邀请!!】【楚哥我可以,我也可以娇弱不胜衣~】【前面的,别太离谱】“你戏很好啊,”楚和笑了一下,“我看过你演的李明卫,当年的最佳新人奖实至名归,这都不算喜欢吗?”他看过明安澜领奖时候的照片,那时候的明安澜才十六岁,戏里是带着篮球队披荆斩棘拿下冠军的队长,戏外是奖台上手握奖杯的新晋演员,少年意气无外如是,一双眼睛里,满是欢喜。“算吧……不过,”明安澜笑了一下,“我以后可能不演戏了。”他在笑,可是楚和却觉得,有不甘心的魂灵在嘶吼着诉说着愤怒,所谓悲剧,无非就是把美好的东西砸碎,现在,坐在他旁边的明安澜,便是一桩彻头彻尾的悲剧。[会演戏的那个人已经死了,他不会再回来了]风吹过柳叶,不知道吹向了谁的坟墓。“你喜欢就好,那说好了,下周四去试镜吧。”楼危把导演名片递给顾白,拍了拍顾白的肩膀,一口气喝掉咖啡,转身帅气的离开了。长袖的西装衬衫袖子不羁的卷起来,风流肆意,这样优秀的男人,全心全意为自己着想的样子,一下子激起了顾白的某种隐秘心思。“走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