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箭!”她又忍不住心头的震惊。
究竟是谁那么大胆,居然敢对当朝的二王爷放毒箭?
“左边抽屉最上层里有一瓶白色药散可以解百毒,你先取出来。”
她赶忙取出药散,命令自己镇定下来,虽然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去找府里的其他人帮忙,也不知道他为何不找大夫,可是既然他选择来找她,那必定有他的道理,她只要照做就行了。
“我的肩膀无法动弹了,替我把衣物剪开。”
“知道了。”
照着他的吩咐,她沉着地剪开他的衣服,手没抖,但心颤抖得厉害。
一剪开衣服才知道他伤得那么重,她不禁倒抽了口气,那肩头的伤口此刻还源源不绝的流出血水来,四周还冒着白色泡泡,状甚恐怖。
“别怕,这是一种剧毒,快在伤处洒上药散,约莫半个时辰就可以解毒。”
她迅速洒下药散,希望快点解他的毒。
药散一落在伤口,他皱起眉头咬着牙忍住痛楚。
看见他痛苦难当的神情,她立即住了手,关切溢于言表。“很痛是不是?”
他摇了摇头,“再多洒一点,份量不够也无法解毒。”
她知道他在硬撑,瞧他额头都冒冷汗了,怎么会不疼呢?可是为了解他身上的剧毒,她只好忍痛下手。
“做得很好,现在包起……伤口。”他吃力地说,感到视线开始模糊。
她小心替他扎起伤日。
“替我将右边抽屉里的黑色药丸取来,那是养精补神的正气丸,每日服三次可使伤日迅速愈合,还有第二层抽屉的红色药丸也拿来,那是凝血丸,可使血液通行顺畅。”
“王爷居然在房里藏了那么多药,臣妾都不知道。”她取来两种药丸,倒了水让他服下。
“以备不时之需,现在不就用着了吗?”他笑了笑,忽然看着她,“嬉游,过来扶我躺下。”
她心口一跳,他居然不再叫她王妃,而喊她的名字。
她依言扶他躺下,却不敢与他眼光相交,眼角余光好像看到他的深邃黑眸一直定在她脸上,不由的脸一热,想要逃走。
“你真美……美得叫本王心动。”他叹了口气,“可惜本王身负重伤,不能对你怎么样。”
这番语焉不详的话使她一愣,她突然看着他,鼓起勇气道:“平时王爷身体健康,也不见王爷对臣妾怎么样啊。”
喜欢男人就喜欢男人,何必牵拖那么多。
“你在抱怨本王至今未与你圆房?”他虚弱的笑道:“我是为了你好,不想你将太多感情放在我身上,不愿你在府里流露出对我的依恋,不愿有心人士利你心怀不轨,对你不利……”
“臣妾不明白。”她还是认为他在找借口。
“日后你就会明白了。”他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她一夜守着他,没敢入睡,生怕他的伤口有变化。
鸡啼破晓,他睡得很沉,直到天亮还没醒来,她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想亲自为他准备早饭。
“听说昨天夜里西陵王府闯进了刺客,刺客被保护西陵王的圆真人放了一记毒箭,伤得不轻。”
两名经过回廊的丫头在谈天,霍嬉游连忙隐身在廊柱旁,不想让人瞧见。
“是呀!”另一名丫鬟接口,“现在西陵王府正悬榜重赏,整个京城都在通缉那名胆大包天的刺客。”
她闻言心下一惊,被毒箭伤了的刺客,那不就是……是王爷?
可是,怎么会呢?
不会的!王爷怎么可能会是刺客?再说他与西陵工如此交好,想要去西陵王府,光明正大的去就行了,何必扮成刺客夜探王府呢?
但事情如此巧合,如果王爷不是刺客,又要如何解释他受的箭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