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回到自己家里,也没有去找于莉说话。他躺在于莉给烧热的炕上,想着心事。
到今天才知道,他爹一直给他们寄钱,这信和钱都让易中海这个老东西给匿了。
他这几天就觉得易中海不是个东西,可没有想到,他真不是个东西,从何大清一走,他就开始算计自己。
想想当年求了半天借的两块钱,想想他装样借给自己的五百块钱。原来都特么是爹给自己儿子的,易中海不光装好人,可恨的是,居然用别人自己的钱装好人。
易中海平日的形象,在傻柱的心里,突然由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者,变成了阴阳脸的半大老头,何雨柱心里很难受,这人怎么可以这么坏。
何雨柱躺在炕上翻着烧饼,就听到有人敲自家的门。
何雨柱很不情愿地起了身。
“这谁呀,都快十点了,还不睡觉。”何雨柱嘟囔着打开了门。
“一大爷,你这么晚有事?”何雨柱很想装下去,可他的脾气和性格让他装不下去。脸上明显带出来恨意。
“柱子,咱进屋里说话。”
“你能跟我有什么好话。是劝我把房子给你徒弟家?还是劝我和于莉散喽?要不然劝我给你宝贝徒弟家管吃管喝?”
易中海感觉今天来对了。看来那事,傻柱是知道了。要不然傻柱不敢这样对自己说话,他心里就是有事,也憋住不敢当着自己的面讲出来。
上午在老太太那儿的时候,不管自己怎么说,傻柱连个屁都不敢放。看看他现在,心里指不定怎么恨我呢。
从颜明提起他的战友在保城邮政局工作,自己心里就感觉要出事。果然纸包不住火,漏了。要是今天自己不主动上门,自己跟傻柱就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
弄不好,这小子能到派出所告发自己去。那事情可就大发了,后果不堪设想。
自己在他的眼里,会是一个地道的小人,他要是把这事传扬出去,自己可就在院里厂里坏了名声。以傻柱的那张嘴,他一定会把这事说出去的。
自己的名声挣回来可不容易,真后悔当初做出来这个决定。老话说没有不漏风的墙,真是一点儿也没错。
易中海坐在上首的椅子上,先开了口,“柱子,今天我过来找你聊一下你爹的事。”
“你聊他什么?”
“我跟你说,你爹一直没有忘了你跟雨水,每个月都给你们寄十五块钱。都是寄给我的,让我替你们收着。我想着你现在也处了对象,快要成家了,是该用这些钱的时候喽。这不,我就给你带了过来。”
易中海边说,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包着的一沓钱,放在中间的八仙桌上。
“那时候你年龄小,我怕你乱花钱,就没有跟你提过这件事。纸上记着我每次收到钱的时间和数目,你数一数,对不对?”易中海尽量让自己保持大义凛然的语气和表情。
易中海不缺钱,用不着何大清寄给傻柱的钱。他缺的是孩子和德。
何雨柱也不客气,真拿起纸来细看了一番,然后数着钱。
“一大爷,我谢谢你。这钱数对。”何雨柱面无表情。
“行,数目对了就好,我先回去了。邮递员每个月十号左右把信寄到咱们厂传达室,这以后就你自己收吧。我白天给你爹写了一封信,让他下次直接寄给你。你现在也大了,快成家的人,我相信你能管好自己的钱。事就是这么个事,我走了。”
易中海起身要走,他实在没脸在何家坐下再聊些什么。他已经感受到了来自何雨柱身上的敌意。
“等一下,我收拾房子,你借给我五百块钱,到现在我还了你四十,正好今天咱俩把这账算清楚,这是四百六,你点点。还了这钱,咱们账就清了,谁也不欠谁的。”
何雨柱面无表情地数出来四百六,递到易中海手里。
易中海手里握着钱,听着何雨柱的话,感觉心里很不是味。就这样两清了?什么就两清了?
看来自己把别人看轻了,这次算是彻底玩砸。
他也没有数钱,转身出了何家,步履蹒跚地往家走。地上化了一点儿雪,这晚上结成了冰,这短短的几十米路,易中海好几次差点儿摔倒。
何雨柱把剩下的一小沓钱收好,然后又躺回炕上。还是睡不着。
如果不是明子哥使计策让易中海知道这事可能包不住,易中海会主动把钱给送回来吗?不会,他十有八九得拿我跟雨水的钱,去接济他的宝贝徒弟。
何雨柱心中存不住事,第二天一早就跑到颜明家里,把昨晚发生的事,详详细细给颜明说了一遍。
颜明听后反而对易中海高看一眼。有手段!能及时止损,挽名声于未然之间。厉害!那张缺了德的嘴,也真他么会说,愣是黑的说成了白的,你还真挑不出大错来。
“柱子,你有什么打算?我的意思是说,你以后会怎么对待易中海?”
“还能怎么着,老死不相往来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