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降谷先生,东京各大医院的住院人员名单我们都查过了,没有诸伏景光和绿川光两个名字。——风见裕也】
明亮的白炽灯下,安室透注视着手机上下属发来的这条短信,眼神有些晦涩不明。
既然风见能这么说,那公安必然真的是把整个东京的医院彻查了个遍。依照这样的搜查力度都找不到人的话,只会有两种可能。
要么柳行人在撒谎,hiro的确已经死了。
要么柳行人没说谎,hiro在东京以外的地方,或者用别人的名字住的院。
从理智上分析,他应该相信前者,毕竟诸伏景光是在他面前开枪自杀的。但从感情上,他更希望诸伏景光没死,只是他没有找到人而已。
这是他最后的念想。
“安室先生,可以来帮下忙吗?”同为服务员的榎本梓在后面仓库呼喊。
她的语调有点沉闷,应该在搬东西,身体用力导致的声音变化。
大脑快速判断着。
“马上来!”安室透高声喊,按下冲水器,假装自己刚上完厕所。正准备将手机收起来,安室透犹豫片刻后手指微动,还是选择快速回了条短信,这才将手机塞进兜里。
打开水龙头,用洗手液仔仔细细把手洗干净,再用毛巾擦干,安室透调整了下脸上的表情,笑着推开卫生间的门出去帮忙。
【调整搜索范围,以东京为,搜索西南方向的所有医院。辛苦了,风间。——降谷零】
…………
酒吧某个角落。
留着一头金色大波浪的漂亮女人,风姿卓越地斜倚在桌上,含情脉脉看着对面银发男人。她纤细漂亮的手指摇晃着酒杯,透明的金黄色在高脚杯中回旋,美得可以入画。
只可惜媚眼抛给了瞎子。
坐在她正对面,留着一头银色长发的男人显然无动于衷,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自顾自喝着闷酒。
“真是难得,你居然会约我出来喝酒。”贝尔摩德习惯性调笑了下琴酒。
要知道,琴酒可和她这样有懒偷懒,没懒想办法偷懒的家伙不一样。那可是任务第一的组织劳模。根据某人的小道消息说,那辆老爷车的副驾驶就是琴酒的床。
她约了很多次,对方都以任务为由被拒。现在居然有空约她出来喝酒,真是难得。
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辛辣的口感混合着冰块的寒意划过喉管进入胃里,是琴酒喜欢的味道。
转动着手里的空杯,琴酒在思考怎么说比较合适。过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道:“我昨天和清酒见面了。”
闻言,贝尔摩德立刻放下翘起的二郎腿,身子斜靠在椅背上,嘴角勾起一抹兴味盎然地笑,眼睛里流露出几分好奇。
“哦?他占卜结果出来了?”
“……不是占卜。”琴酒有些无语。“他是在执行那位下发的特殊任务。”嘈杂的音乐掩盖了琴酒本就特意放低的声音。
贝尔摩德虽然听不清,但学过唇语的她还是可以读懂对方都说了些什么话。
特殊任务。
唇齿中咀嚼着没说出口的话,贝尔摩德低头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掩饰一闪而过似笑非笑的古怪表情。
组织里,她和清酒的关系还算不错。
以至于上次怎么也联系不上清酒后,琴酒第一反应是去询问贝尔摩德。
或许是因为认识的时候对方还是未成年,长相又偏幼态,贝尔摩德忍不住多照顾了两下。导致的结果就是,对方莫名其妙开始跟她汇报自身动态。
比如今天的课好无聊,这次的任务简单到爆,自己马上要去哪出差不想去等等……
结合清酒时不时就要请假找妈找爸的情况,贝尔摩德合理怀疑,自己被对方当成了母亲的代餐。
嘛,这也不是什么坏事,毕竟清酒确实给她帮了不少忙。
比如现在,她就可以暗暗嘲笑一下可怜被骗的琴酒。——如果真的是特殊任务,清酒没必要告诉她自己要去干私事,直接隐瞒就好了。>r>
敏锐察觉到异样,琴酒眼神一凛,冷声质问道:“贝尔摩德,你在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