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文赋规定的题目是‘人’,要求描写身边印象深刻的任何人,措辞生动形象,有一定文学性。”
骆明庭一顿,露出惊讶的神色:“嚯,小师妹这篇文赋拿了满分!”
秦萝低着脑袋,支支吾吾。
秦楼抿唇笑笑,活像被表扬的是他自己。
这篇文赋只有爹娘看过,他回家的时候,萝萝已经将它藏了起来。小孩总会容易害羞,不好意思吹嘘自己的成绩,无论如何,他妹妹能拿满分,天经地义。
骆明庭轻咳:“开始了啊!秦萝师妹的文题是《我的家人》,很接地气。”
骆明庭朗声往下念。
[我的爹爹是一名剑修,非常好看。
他有一头凉拌海草一样的头发,黑黑的眼珠子,像是浓浓的沧州老陈醋。]
骆明庭停顿了一下,望一望不远处的剑圣。
好像……还挺生动形象。
[爹爹剑术很好,身法也很厉害。每次舞剑的时候,爹爹的身体都像撒尿牛丸里射出来的汤,到处标来标去。]
骆明庭:……
应该是“飙来飙去”,这儿有个错别字。
不对。
绝对不对吧!问题哪里是那个错别字!剑圣出剑时令人眼花缭乱的身影,为什么会被比喻成撒尿牛丸里飙出来的水啊!
骆明庭太阳穴狂跳,又看了看秦止。
好家伙,这个男人恐怖如斯,居然露出了十分满足的微笑。
骆明庭:“我看看,然后是――”
[我的娘亲是一名乐修,也很好看。
娘亲手很巧,每天的头发样子都不一样,有时候是两个小笼包,有时候是两个烤田螺,不过她最喜欢的,还是两根打了结的粗麻花。]
娘g。
一旁的云衡听得心惊胆战目瞪口呆,不动声色动了动眼珠子,看向秦止身边的江逢月。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她如今脑袋上的发型,就是秦萝文赋里的“打结粗麻花”。
大名鼎鼎的飞仙髻。
[娘亲吹笛子特别好听,还会弹琴。每次听她弹琴吹笛子,我的心里都像麻辣烫咕噜咕噜,激动不已。
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像娘亲一样厉害。]
骆明庭:……
他读不下去了,他饿了。
那边的秦萝已经成了只小鸵鸟,脑袋越来越低。
骆明庭苦恼挠头:“……然后是秦楼的部分。”
树下的少年抿了抿唇,似是十足期待,眸光无声亮了亮。
――所以说这一家子真的很奇怪好吗!正常人谁会期待这种东西啊!
[和爹爹一样,我的哥哥也是一名剑修。
哥哥很高,像个被拉长的软皮糖。他修炼很用功,是年轻一代里修为最高的人,每次去哥哥的院子,我都能看见他练剑挥剑,如同锅里被搅来搅去的面条。]
秦楼蹙眉:“我怎么没有那句‘长得非常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