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他们还不知道,这位世子爷可能是下令杀害他们全家的幕后真凶之子,不然做疡医的,有一千种切尸剁块的方法。
可世子爷若死在这院子里,只要留下蛛丝马迹,便后患无穷,且不说舅舅一家要被那王爷追杀,盛家也逃脱不掉。
所以只能给他简单处置包扎了伤口,并且敷衍了他,不叫他窥探到这院子里住的男女老少都是当年岭南章家的后人。
金世子并不知,前未婚妻脑海回荡中,他已经在鬼门关前绕了几圈,更不知她在琢磨着毁尸灭迹的门道,只气愤且委屈地问她,那个男人是谁。
知晚心中做了决定后,面对金世子的咄咄逼问,只是言简意赅说自己寻访了一位医道的师父,师父全家在此暂住,所以她经常来此拜访,却不知世子爷来此为何?
其实金世子方才入了大门,也看到了院子里摆放的各种认脉的铜人,还有大小笸箩里晾晒的药材,略微想想就知道是行医者的行头。
他方才还看到个中年男子领着妻女站在屋门口,一看就是跟那个年轻人是一家子。
此地并非年轻男女私下幽会的居所,他知是自己方才莽撞了,倒有些不好意思。
知晚给他包扎了后,便催促他回城另寻良医。
可他难得等到这等跟知晚独处的机会,就算大腿火辣辣地疼爷不想走。
只故作疼痛难忍的样子道:“连我皇爷爷都寻你问诊,你这‘卢医’的称号是白叫的?既然你还在刻苦学医,怎么会没有医者仁心?我都已经受伤了,你不给我处理,等我回城时若血流干而死,我父王岂不是要来责问你?”
今世子不知他这最后一句,倒是正说到点子上了。
知晚不想给舅舅一家惹麻烦,所以想了想,觉得择日不如撞日。
舅舅一直说她没有什么实践,只一味的用老鼠练手是练不出熟手经验的。
现世子爷正好被狗咬,血淋淋的大腿摆在眼前,自然要物尽其用。
当下,她便过了跨院去请示了舅舅,只是隐去了金世子的身份,只说他是城里认识的贵公子,不知那狗咬的伤口如何处置。
舅舅也觉得这条伤腿当好好利用。
想当年他学医的时候,真是不放过路旁任何一个受伤的乞丐,不但不收钱,有时候还要倒付银子允许他切瘤诊治呢!
既然公子是熟人,正好给知晚练手,于是舅舅详细地给她讲了了流程之后又让儿子替表妹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