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杀猪一般地叫喊。
“吵死了。”
肖昱江伸手,卸了他的下巴。
老男人疼得眼泪口水一起流,肖昱江嫌恶地将蹭脏的手指在他衣服上抹了抹。
在男人求饶的目光里,他阴森道:“现在知道怕了?招惹了不该惹的人,就该付出代价。”
肖昱江再次举起手,干脆利落,将对方的手肘、肩膀,所有有关节的地方,全部掰脱臼了。
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呼喊,老东西直接疼晕过去,油腻肥胖的身子还裸着,瘫在地上都有碍市容。
司机吓得腿直哆嗦,肖昱江拎着棒球棍睨向他:“要报警?”
见识了他魔鬼似的手段,司机脑袋晃得像拨浪鼓,将自己的手机掏出来扔地上,举起两只手。
“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不知道!”
“滚。”
肖昱江懒得与无关紧要的喽啰浪费时间,他扔开棒球棍,绕到另一侧打开车门,脱下外套给季棠盖住,弯腰将半昏迷的人抱出来。
“对不起,我来晚了。”
季棠没有睁眼,无力地拢了拢自己被扯烂的衣衫。
肖昱江低头吻去他眼角滚落的泪珠,温柔道:“别怕,我们回家。”
仿佛一场没有尽头的噩梦,老男人油腻的气息与猥琐的触碰不断出现,反反复复令人不得安宁。
季棠躺在床上,浑浑噩噩不停惊醒,又好像一直陷在梦里醒不过来,出了浑身冷汗。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梦境中响起玻璃敲碎的爆破声,他猛地睁开眼。
胸膛剧烈地起伏,卧室的窗帘被人拉开,明亮的阳光晃得季棠眼睛刺痛。
“你醒了?”
高高瘦瘦的年轻人走过来,坐在床边,关切地看着他。
季棠拿手挡着眼睛,眯眼看向来人,鼻子一酸,嗓音沙哑:“肖昱江……”
等等,不对。
他顿了一下,神情忽然变得警惕:“你是谁?”
年轻人歪了歪头:“你刚刚不是喊了我的名字?”说着伸手轻轻挠了挠季棠的下巴,“不认识自己老公了吗?”
季棠挥开他的手,面无表情道:“你是他弟弟肖昱河吧?别闹了。”
肖昱河收回手去,轻笑一声,右脸颊现出一个甜甜的酒窝。
“真聪明,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问题肖昱江曾经也问过,兄弟俩长相一模一样,只是肖昱江没有酒窝,而是笑起来唇边一对梨涡。
季棠最爱吻他那个地方。
没有回答,季棠问道:“你哥在哪儿?”
肖昱河懒洋洋道:“正面壁思过呢,我哥这次打人的性质有点恶劣,把人全身的关节都给拆了,我爸妈专程飞过来教训他。”
信息量太大,季棠一时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