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现在都像是蔫儿了的白菜,一天无精打采的,除了练拳就是读书写字,无聊到了找渡船管事借了一口锅,自个儿居然想学着做饭。
没法子,谁叫他是老爹打小儿的玩伴呢?他不背锅,谁背锅。
少女手中拿的是一枚挂票,刘景浊看的极其清楚。
刘景浊气笑一声,心念一动,门户自闭,把那年轻人拍了进来。
不过,估计这袋子里的半两钱,一枚都不出去。
刘景浊哈哈一笑,谁顶得住越长越好看的小丫头撒娇呢?
刘景浊笑了笑,拿出钱袋子丢给小丫头,让她自个儿逛着买去,看上什么买什么。
一个十六七的少女登船之后被侍女领到了甲板,并说道不要乱跑,到地方下船就行。
辛十二这才把心放进肚子里,果然,二殿下先前是在说笑呢。
已经快到了景炀地界儿,家乡酒自然不稀缺,而且又只是凡俗酒水,渡船免费供应的。
小丫头把端的盘子放在桌子上,里边儿有有个用纸包着,油炸的年糕,喷儿喷儿香。
最后一句写着,“阉贼当道,皇帝宠信奸贼,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刘景浊寻了一处靠窗位置,与侍女要了一壶白簿,自顾自喝了起来。
刘景浊微微一笑,手中已经有一柄飞剑悬停。
景炀立国以来,数次改革变法,最终将炼气士的神通术法变作给百姓行方便的工具。允许各州郡县甚至各山头儿,经文书监批准之后,可以刊发邸报。且这些个邸报,当天就能传遍整个景炀王朝。
骂的越狠,真正骂了起作用的人,也就不好意思再骂了。
“你们消息倒是很灵通,我前脚刚到,这还没有入景炀地界儿呢,你们黄龙卫闻着味儿就来了。你是个新人吧?这差事,老人谁敢干?龙师派你来的,还是太后派你来的?”
还有些是直接骂景炀皇帝的文章,这要是换个国家,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这艘渡船,大如山的,前后甲板各占三百丈有余。
其实刘景浊一直怀疑,老爹是不是一直养着一帮读书人,那些人一天啥也不干,就是绞尽脑汁的想法子写骂皇帝的文章。
此时又上来一个年轻人,凝神境界,至多二十岁,很天才了。
一般买挂票的,都是在渡船底部的吊舱,没想到龙丘家这艘船,居然直接把人领到了甲板。
翻过这张被油浸透的邸报,刘景浊又没忍住笑了出来。
天然压胜鬼修妖修的雷霆与火焰,再加上雷击枣木剑,若是再以登楼境界重返归墟,刘景浊甚至觉得他都能干死一头妖族合道了。
可白小豆这两个月就过得有些难熬了。
扯下邸报扫了一眼,刘景浊当即眯起眼睛。
辛十二当即开口,“龙师让我来的,就是先看看二殿下没有没有当皇帝的心。”
虽说离乡多年,但我依旧是那个暴戾无比的二皇子!
渡船只停靠不到半个时辰,下船肯定是不可能了,只能去甲板上逛一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