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奴方才侍候得还可以吗?」金珠又柔声问。
王小龙抬头,这小妇人又怎么了?
「还能再赐一首词给奴吗?」
看见文青少女她那企盼的眼神,王小龙点点头:「但妳真的记得住吗?」
「嗯。」金珠猛点头:「奴可记得仔细了。」
「好吧。」王小龙又吟一首:
「这一首是《鬓云松令·枕函香》,妳听仔细了。
枕函香,花径漏。依约相逢,絮语黄昏后。时节薄寒人病酒,刬地梨花,彻夜东风瘦。
掩银屏,垂翠袖。何处吹箫,脉脉情微逗。肠断月明红豆蔻,月似当时,人似当时否?」
「啊!絮语黄昏后。……彻夜东风瘦。脉脉情微逗……好词啊!」金珠默默在心中背诵,又仔细品味了一番:「这是一首怀念所爱之人的词作。该词描写月夜怀念所爱之人的痴情,柔情婉转,语辞轻倩,似丽人姿容初展,风神微露。爷,你心里有人,懐抱着奴家,想的却是别的娘子啊?!」
但这首词又绝对是她未听闻未看过的新词,她不禁品得痴了。
能让爷在此时仍想念不忘的人,肯定不凡。
「这位娘子,应该是绝色佳人吧?」
一位欲语还休的惊艳倩影出现在男人脑海。
陈圆圆,这位倾国倾城的尤物,他在大明遇到过的美女,似乎至今没有一个比得上的。
有比她贵气的美女如郡主之流却冷傲拒人千里。有比她艳的美妓又显太艳贱不够高雅。独有她又出尘脱俗,又不冷傲而平易近人。
这应当是她长期演艺于青楼,应对各路雅人墨客达官贵人才培养出来的气质。
加上她现年才刚二十出头,在古代算超龄熟女,但对王小龙这后世穿越众来看,却是万人迷正正最美好年龄。
对他来说,太年轻和太成熟的美女都比不上她。
「还真被妳瞎猜蒙中了。」王小龙叹息。
「奴家远远比不上?」金珠怯嚅地低头。
王小龙还欲再梅开二度,那料到这文青少女又犯痴了,当场失了兴致。
只得算了。
佳人文青病发,作为她的男人,必须捧哏。
「嗯。很美的女子,但论文才,肯定比不上我的金珠。」王小龙:「金珠,妳如此才女,究竟缘何会身在这旧燕王府的?妳可比什么书香世家的大家闺秀还文青啊?!」
金珠粉颊一红。男人说的话她居然有些听不懂,但正如后世说的不明觉厉,知道男人称赞她有才情。
心中才窃喜的她却不知又想到了什么,感懐身世下,却瞬即又如霜打茄子般蔫了。
「奴……奴家……呜咽……」她又饮泣起来。
「又怎么了?」王小龙轻柔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