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渊身上拿的所有银票全都是泰丰钱庄的。
呼延南音点头:“他们家从女君时代就开钱庄,经过一百多年发展,传了几代人,现在据说家产已经超过千亿两,当然,这是小道消息,具体有多少钱,也没人知道。”
庭渊看向伯景郁,“这比国库有钱多了!”
伯景郁:“……”
你可终于想起我了!
国库确实没有什么现银,全是些无法估价的东西。
庭渊又问:“那这第一是谁?”
呼延南音指了指庭渊身边的伯景郁。
庭渊诧异:“与他有什么关系?”
呼延南音比庭渊更诧异,“你不知道王爷家的产业吗?”
庭渊摇头:“这我还真不知道。”
伯景郁接过话头与庭渊说:“萧家的钱庄之所以能起来,是因为背后有我们帝王家的支持,与其说他是萧家的钱庄,不如说是我们伯家的钱庄,只不过是萧家代管。至于第一是慕容家的房产,胜国房产共计三亿份,其中大约一亿五房契都握在了慕容家的手里,慕容家的房契都是我皇家的,胜国最大的粮号、盐、布匹、铁器、牲畜、酒庄等也是我皇家的。”
庭渊:“怪不得……”
一个银行,一个土地管理,加上矿产,还有西府的官田和军田加起来占了六成。
这些都是他们伯家的东西,若说真正富裕的人,除了帝王家还能有谁。
他还担心国库不足,万一真有个天灾人祸,到时候百姓会没有足够的粮食。
如今看来是他的担心多余了。
到处都是皇家的生意,国库现银时不多,但他们的不动产和流通的钱足够多,再加上国库的存粮,胜国大小粮号怕与皇家的生意有不少关联,租用的房屋或租用的土地都是皇家的,倒也不怕粮食不够。
粮食必然是要掌控在皇家手中,皇粮也是为了平衡价格,防止有黑心的商贩趁着灾难提升粮价发国难财,早年就在这上面吃过大亏,先祖便安排人收购小型商户累计起来,重要的命脉皇家都有半数以上的占比,也是为了维护国家安定,保证百姓的生活。
衣食住行方方面面都有皇家在背后掌控,市场经济便不会乱。
这些庭渊从前从未听伯景郁提起过,头一次听还是蛮震撼的。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很合理,他本就怀疑女君是建国后的人穿越过来的,女君确定的制度和规章律法等都与建国后高度相似,思想也十分贴合建国后的思想,只是后来伯景郁的先祖没有将女君的遗志继承下来,但许多规章制度和习惯还是有保留下来,整体的社会构架更像是将中国古代和现代结合出来的产物。
胜国如今是伯家掌权,是伯家的胜国,国即是我我即是国,伯家的东西便是国家的东西,国家的东西也是伯家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属于是一种国有制和私有制共存的混合经济。
伯景郁:“所以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如果庭渊想知道,他也会告诉庭渊。
庭渊认真想了一下,说道:“现在我就想知道,死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伯景郁还在猜他会问什么,转头他来了这么一句,就像是已经点燃的烈火被泼上了一盆冷水。
伯景郁噎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也想知道。”
呼延南音道:“快到工会了,很快就能揭晓答案了,若是这人不是我工会的,又该怎么办?”
他不觉得这人会是他工会的人,工会的人多数都是一个地方的人在一个组里,彼此之间都认识,若是真混进来一个生面孔,早就发现了。
伯景郁道:“若真不是工会的,就封锁住村子,挨家挨户地搜一遍。”
他可不信此人是路过此处见色起意,身上连路引都没有,没有路引他是怎么进西府的。
偷渡过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这里靠近总府,算是西府和北府的腹地,西府沿途重要关卡都有官府查验路引,怎么可能躲过重重筛查。
偶尔官府还会组织突击检查,查户籍或者是路引,是否记录在册,若是查到没有记录在册,周边的人都要连坐。
伯景郁心中隐隐不安,直觉在这里看见西府叛军的标志图腾,怕是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过于敏感,遇到的事情都与西州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