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嘴馋之余,大家热烈议论的,也是关于何雨柱的消息。
“听说没,柱子从北方回来了。”
“嗯,知道啊,我家婆娘刚刚进屋就和我说这个。”
“之前不是回来好几次么,怎么感觉这次不太一样?”
“可不嘛,我听说啊,柱子以后就不用再去北方了!”
“这是……任务完成了,要回来复命了?”
作为院里的风云人物,何雨柱的一举一动,自然是被大家喜闻乐道。尤其是这回柱子回来了,大家伙儿的议论更盛了,都在猜测,柱子这回是不是要当大领导了。
此时,贾家。
秦淮茹在轧钢厂的岗位是何雨柱离开那年停的。这三年来,因为失去了工厂的职位工资,贾家的日子过的要比原剧里面还要艰苦。
毕竟,现在的贾家,可没有傻柱吸血,偶尔帮衬一下的易中海,也因为关了一年的号子,加上丢了厂里的工作,也是自身难保。
所以,这些年,秦淮茹也是靠着那台缝纫机,没日没夜的做针线活,除了帮街坊邻里的做这些,街道办那边考虑到秦淮茹的特殊条件,偶尔也会给一些订单,让秦淮茹做些针线活,然后把这些成品提供给供销社那边,在这种特殊的照顾之下,秦淮茹才是堪堪拉扯起这个家。
只是,带来的变化,自然是秦淮如身形消瘦,眼神也多了一些麻木。
如今,贾家一家几口子每天的口粮定的死死的,否则,那都不是吃不饱的事儿了,很有可能会饿死人的。
一般情况下,贾家晚上是不吃饭的。
只是上午吃一顿,下午吃一顿,毕竟就只有这个条件。
但今天晚上,因为是槐花四岁的生日,所以秦淮茹也是咬着牙给几个孩子做了一顿窝窝头,就这桌上的黑咸菜,几个孩子吃的那叫一个狼吞虎咽。
可也就是这个时候,何家那边,传来的丰盛饭菜味,弥漫到了贾家屋子里来。一时间,所有人,包括秦淮茹和贾张氏肚子都是忍不住的咕咕叫起来。
“红烧肉,猪肉炖白菜,里面还加了红薯粉条,还有白米饭的香味……”
棒梗几个孩子鼻子就像是属狗的一样,一下子就闻出来这些香味儿是由什么菜传出来的。
毕竟,这个年代日子本来就苦,更不要说贾家这种情况了,这些味道,可是他们日思夜想,做梦才能想的,自然是印象深刻,一闻就能闻出来。
而此时,贾张氏脸色也是冷了下来。
“何家,又是何家!我们贾家怎么就招惹他们了?连小当过个生日他们都要故意针对!不就是条件好点儿么?有什么了不起的?!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
贾张氏气不过,一拍桌子就想冲出去,一看就知道是要去闹事。
秦淮茹却是没好气道:“妈,你想干嘛啊,我们还能管人家吃什么不成?再说了,我听说了,今儿是因为柱子从北方回来了,而且以后就不再走了,人家一大家子庆祝呢。”
说起这些的时候,秦淮茹心中却不是滋味儿。
回忆着自己这些年的日子,秦淮茹怎么都想不通,自己当初就只是想从农村嫁到城里来,过上好日子,怎么就这么难呢。难道,自己就不该不听柱子的话,不该嫁到贾家来?
听了秦淮茹的话,贾张氏站起来后,又是灰溜溜的坐下。
如今,贾张氏也不太好意思像前面几年那样对秦淮茹吆五喝六的了。
毕竟,这些年他们老贾家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家里的物件,全都是秦淮茹一针一线给缝出来的,她在这方面,还是有点b数的。
另外一方面,他们老贾家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和她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本来,就算是贾东旭死了,但至少厂子里面还留了一个工位,秦淮茹接班之后,一个月高低也能有个十几二十块钱的工资,等到以后职位升上去了,日子还可以更滋润,哪至于像现在这样,一家子勒紧裤腰带,每天还过的苦哈哈的。
而且,他们家和易中海的关系,也因为当初那件事,断的差不多了。毕竟,易中海被你贾张氏搞的工作丢了,还被关了一年的号子,在院子里的声望也遭到了严重打击,这一连串的,要不是当初和贾东旭这么一层关系,易中海不翻脸报复都算好的了,一些帮衬贾家的手段,自然是不会再有了。
这些,贾张氏心里面跟明镜儿一样,只不过没有说出来罢了。
要说贾张氏心里后悔不后悔?那肯定是后悔的,别的不说,之前秦淮茹能在轧钢厂领工资,每个月吃的喝的,至少不会这么苦,时不时的,她还能克扣个几块钱,当做自己存的私房钱。
哪像现在这个样子,吃喝苦也就罢了,止疼药的瘾一犯,自己还要额外的拿私房钱去买药,这几年来,光是用在买药上面,就花去了贾张氏不少私房钱。
而这笔钱,贾张氏也是没有主动拿出来说补贴家用,这都是她自己花了享受的。
一家子沉默不语,棒梗等人虽然羡慕何家那边传来的饭菜香味,但现在家里的条件,也支撑不了他们在那里闹着要吃好的,有窝窝头就黑咸菜多吃一顿,已经是过节的待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