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观沧毫不客气,“吃你这顿饭吃死的。”闫晴樱:……晚饭后没多久,季文轩上门来接人,苏折找了个借口没露面,等人都走了这才从房间里出来。此时正晚上九点多,苏折默默走到闫观沧身边坐下,沉默了一会儿开口,“先生,你饿吗?”闫观沧面无表情,仿佛还没有忘记刚才那顿晚饭,“不饿。”苏折不信:“我打算给先生煮点东西吃。”闫观沧:“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吃你煮的东西?”苏折疑惑,“不会吗?“闫观沧语气无奈,“刚才闫晴樱是主谋,你是帮凶。“苏折:……但刚刚晚饭时闫观沧只吃了一碗饭,根本不够对方填饱肚子的。“真的不饿吗?”男人死鸭子嘴硬,再一次道:“不饿。”苏折摊了摊手,“哦,那我煮泡面就只煮自己的了。”闫观沧:“饿。”苏折:……虽然做饭是难吃了些,但是煮泡面这种人类基本技能他想对方还是有的。面煮好后,苏折看着闫观沧,“先生,下周您要回家吗?”只见对方吐了个字,“回。”闫观沧不是逃避的人他知道,其实问的时候苏折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只不过苦恼的是,要是闫观沧回去他肯定要跟在左右。虽然不知闫家这样的家族到底有多少人,但他因为工作的缘故之前还是见过几个的。那样的世家自然能人辈出,虽然商场利益上都有过闫观沧的接济,但实力却不容小视。但凡是资本家就没有没有野心的,狮子的嘴巴从来不嚼草根。也正是因为如此,闫观沧的位置时刻被人觊觎着。时间很快便到了下周五,苏折苦愁之际没有办法,只能装感冒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一路上还假模假样的咳嗽了几声,听上去十分虚弱有气无力的。闫观沧听了皱眉,“你要是不舒服就回去。”苏折摇了摇头,语气坚强,“不用了,我想陪着先生。”他现在身为护工,职责就是待在闫观沧身边帮助他生活,不说对方回闫家之后的情况会怎么样,单凭走路就会有诸多不便。男人手指不自觉蜷了蜷,别过头,“以后少这样说话?”苏折不解,“哪样说话?”听着对方的好奇,闫观沧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随后声音中充满警告,“你自己说什么心里不清楚?”“当然清楚了。”苏折:“我对先生说的是真心话。”闫观沧本想趁机训斥对方的说话方式,但又被苏折三言两语返了回来。见闫观沧不说话,苏折瞧着对方的面容,“先生不信?”闫观沧没说话。坐在前面的司机和保镖听着这小护工讲话都觉得耳根子酥麻,上车时看见闫观沧身边跟着人都有些意外,一开始以为是老板的情儿,后来才知道是护工。但也只是一开始以为罢了,毕竟他们老板这么久也不见身边有人,不可能在眼睛突然看不见时候多了伴。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别说知心了,他们老板连人家面都不知。虽然这护工长的真不差。苏折往人身边蹭了蹭,语气真诚,“我是真心待先生的。”婉转的声音响在耳边,根本听不出来是谎话。料这小护工这么胆小,也不敢骗他。不知是不是对方太过坦诚,让闫观沧有些无话可说。沉默编排着腹词刚想开口说什么,下一刻就听对方问道:“先生,车里有多余的墨镜吗?”虽然已经带了口罩,但还是怕一会到闫家有人把他认出来,便想问问车里有没有多的墨镜,戴上挡挡脸。有些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今天该他倒霉呢。他要做好十足的准备,不为别的,只为那一千万的支票。闫观沧口吻不耐,“不知道。”话落又觉得刚才的语气对这小护工有些凶,对方胆小,随后又添了句,“你自己找找。”说完,闫观沧恨不得给自己嘴来两下。对方的情绪,他根本没必要在意。苏折听后哦了哦,开始在车里寻找,只听车内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对方真的找了起来。没一会儿,闫观沧耳边便传来一道喜悦的声音,“先生找到了,我可以戴吗?”闫观沧百无聊赖,“在哪?“苏折回道:“在保镖脸上。”闫观沧:……保镖:……苏折再一次小心翼翼的问道,就好像打算拿一块奶酪走的小老鼠一样,心里已经想拿了,但看见你还得问一句,“可以戴吗?”保镖眉头一跳,没想到对方会把主意打他身上,虽然车里的墨镜真的只有他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