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儿封储之日,他以谋害妃嫔的名义,将我幽居冷宫。
“皇上,臣妾没有害过她们,你是知道的。”
我披头散发,跪伏在地,死死抱着他的腿,满脸乞求。
萧景琰居高临下地睨了我一眼,满脸厌恶与不耐。
“朕当然知道。她们都是朕命人了结的。
只有萱儿才是朕的妻子,才配给朕生孩子。
若不是萱儿曾为了救朕伤了身子,无法生育。朕也不会留你的儿子。
是谁杀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世人都认为是你做的。”
他执起陈若萱的手,十指交扣,脉脉对视。
陈若萱依附着萧景琰,像一朵不染尘埃白莲,笑容明媚。
萧景琰看向我的眼眸氤氲着冷霜,寒冷刺骨。
“如今朝局已定,沈妍,该把你欠萱儿的还给她了。
你,可以死了。”
我哑然失笑,原来如此。
我的苦心付出是夯实的跳板,一旦站稳高位,便可一脚踢开。
那些妃子们,也只是因为一句皇上不喜,就被决断了生死。
他该是有多爱陈若萱,爱到了人命如草芥,只为她铺路。
我勾了勾唇角,面露讥讽。
“臣妾和沈家被陛下榨干价值,要弃若敝履了吗?”
萧景琰似被我戳穿最隐秘的伤口,勃然大怒:“沈妍,你知道朕最讨厌你什么吗?朕最讨厌你这副施舍于朕、高高在上的姿态。
没有你,没有你们沈家,朕照样能做稳这皇帝之位。”
我毫不示弱,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嘲笑。
少年时相遇,我便将一腔热血淋漓倾在了萧景琰身上,未曾给自己留任何余地。
我做了命运的赌徒,原来在一开始就输得彻彻底底。
他从未倾心与我,与我浓情蜜意也全是作戏。
“怎么做?你的四皇兄母家富甲天下,黄河水患,出钱出粮出力,先皇圣心大悦。你可有这种靠山?
胡人进犯,你的三皇兄披肩执锐,列前杀敌,平定三座城池。你可曾有这样的胆魄?
我父亲是丞相,号令百官。若不是他的权势捧着你,为你筹谋。先皇岂会传位给资质平平的你?”
匕首一寸一寸地刺穿了我的胸膛。
萧景琰尤不解恨,面目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