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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早,许愿在早餐的香气里醒来。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就瞧见温容穿着一身精致的黑色长裙站在床边给她热牛奶。
温容今天将头发挽了上去,露出修长白皙的脖子,耳朵上戴着一对珍珠耳环,知?性优雅。
许愿生得像温容,柔柔的,似春风般温柔。
“醒了?”温容垂头看?向?她,目光里闪烁着惊喜。
许愿点点头,轻声喊了句,“妈妈。”
温容看?着小女儿苍白虚弱的脸,心里有些难受。
“对不起……妈妈不知?道你海鲜过敏。”
温容有些歉意。
她眼里红彤彤的,还有些血丝,似乎是没有睡好。
许愿手指动了动,她抓住床单,哑声开口,“我……”
“妈妈知?道你是好孩子,以后遇到这种情况,不要死撑,直接告诉妈妈好吗?妈妈很担心你。”
温容神色紧张,看?上去像是受了不少惊吓。
许愿点点头,“好。”
大概是早餐的气氛很和谐,又?或许是床上的女孩太可怜,温容终于愿意和她敞开心扉。
“鸳鸳,妈妈不是不喜欢你,只是妈妈需要时?间,你知?道吗?”
许愿眼睛眨巴眨巴看?着她,樱唇微张,想说?什么,却是始终没有开口。
她只是乖乖点点头,眼神里流露着伤心。
温容也没再说?什么,将她扶了起来,亲自给她喂了早餐。
只是喂到一半,手机铃声响了,她抱歉地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直到粥凉了,也没有回来。
许愿呆呆望着已经没了热气的粥,伸出扎着针管的手,去够那碗粥。
还没拿到,那粥就被她“啪嗒”下打翻在地。
就好像是她将母亲的心血洒在了地上。
温容走进来,看?见的就是那碗白粥像垃圾一样被倒在了地上。
她愣了片刻,脸色有些苍白。
精致的脸上满是伤心与无奈。
她抬头,目光与无措的许愿交织。
许愿看?着自己软弱无力?的手,想解释,却见她父亲从后面拥住温容的腰,很冷漠很讨厌地看?了她一眼。
那目光让许愿觉得浑身发抖。
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看?一个垃圾。
所有的话都被咽回了肚子里,她感觉舌头麻木了,比昨天休克前还要僵硬。
“许愿,你好自为之,是你自己吃的虾,不是你母亲逼你吃的。”许振海说?完揽着温容的纤腰,往外?走去。
“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许愿眼泪啪嗒啪嗒流了下来,她用扎着针的手背去擦眼泪,却是将针管都打湿了,手有些疼痛,她好像把?针管弄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