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年底了,陈南树去买了些纸钱准备烧给陈老汉,知道大抵是烧不过去的,但每年他都坚持烧,想图个心里安慰。
季晏棠晚上回家的时候正看见陈南树拿着一捆纸钱,他不禁蹙眉,“你干嘛呢?”
“一会儿要给爸烧纸。”陈南树解释道。季晏棠不以为意,从小他就不是很能理解这种封建迷信的行为。
“你有功夫搞封建迷信,不如多念一会儿书,今天的书念明白了吗?”季晏棠在陈南树身边坐下,“我考考你。”
陈南树立马正襟危坐,等着季晏棠考他。
季晏棠问了他几个单词,陈南树结结巴巴答了上来,让他默背老师留的课文,陈南树只背出了第一句话。
陈南树有些着急,解释道:“我下午背下来了的。”
“下午背下来,晚上就忘?”
陈南树没话说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忘了。
季晏棠给了他个眼神,而后就去回卧室换衣服去了。
陈南树看看书,又看看纸钱,默默将纸钱装进袋子里,拿起书重新背。
晚上季晏棠洗个澡的功夫,再出来陈南树就不见了,那包被陈南树藏在茶几下的纸钱也跟着不见踪影,想也知道是去干什么去了。
季晏棠披了件厚羽绒服下楼,小区路上几乎没什么人,离老远他就看见有团小火光,他走过去,朝背对他的陈南树“诶”了一声。
陈南树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小区保安来抓人,结果回头一看发现是季晏棠,莫名松了口气。
“你也不怕让人逮着。”季晏棠边朝陈南树走过去边说道。
“快烧完了。”陈南树讷讷解释道。
“下次不准在这烧了,这是不对的,知道吗?”
“知道了。”
季晏棠蹲在陈南树身边,有碎纸被热气卷起来,“这样真的有意义吗?”
“那边的人真的会收到吗?”
陈南树也不知道,“万一呢。”
季晏棠跟着念了一遍,“万一呢,也对。”
“你分我点。”季晏棠说。
陈南树给了季晏棠几张,他好奇地问:“小北,你要烧给谁啊?”
“季决言。”
陈南树眨了眨眼,“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