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故意穿了小一号的丝袜,季晏棠的细腿被渔网丝袜勒出了肉,不显胖,反而更欲。
“我好看吗?”季晏棠撩了下头发。
季晏棠长得好看,原本的样子好看,扮女生的样子也好看。
或者说,在陈南树的眼中,不管季晏棠什么样他都是好看的。
陈南树觉得自己的心脏又不听使唤了,砰砰砰的跳,他还觉得很热,以为又是季晏棠把暖风开的太足,但其实今天季晏棠调的温度很低,根本不会让人觉得热。
“问你话呢?好不好看?”季晏棠抬起腿,脚尖划向陈南树的心口的位置,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
陈南树脱下自己的外套裹在了季晏棠的腿上,“你这样腿会冻坏,老了会得老寒腿的。”
季晏棠嘴角抽抽了下,他就知道陈南树说不出什么好话,有时候他真恨不得陈南树是个哑巴而不是聋子。
他脚尖一点,身体就稳稳坐在了陈南树的腿上。
“我问你,我好不好看?像不像女人?回答我。”
下巴被人掐着迫使他抬头,陈南树不敢直视季晏棠的眼睛,可眼角余光却控制不住的去瞄面前的人。
季晏棠的嘴唇本来就很粉,此刻涂了唇膏的嘴唇如同果冻一样晶莹,他似乎吃了草莓糖,呼出的热气里还带着草莓的甜香味儿。
陈南树觉得自己快要烧着了,裸露在外的皮肤红的惊人,宛如刚煮熟的大虾,脑袋顶上还在冒热气。
他看着季晏棠开开合合的嘴,知道他一直在说话,可是说的什么他却一个字也听不清。
忽然,季晏棠像是迟迟得不到回应不高兴了,他用力掐着陈南树的脸强迫他往前,嘴巴被人用力咬了下,疼痛让迟钝的大脑运转起来,陈南树渐渐能听见季晏棠的说话声了。
“你装什么傻,问你话呢,我这样打扮像不像个女人?”
陈南树咽了口唾沫,嗓子干的厉害,“你是男人。”
季晏棠翻了个白眼,“我当然知道我是男人,所以我才问你我这样打扮像不像女人,到底像不像?”
陈南树额角渗着细密的汗珠,与其说季晏棠像女人,不如说他打扮起来比女人还漂亮。
季晏棠还在催促他回答,陈南树脑袋里的浆糊搅和来搅和去,最后他吐出一句:“像。”
季晏棠开心了,“真的?”
陈南树掀起眼皮飞快地瞄了眼季晏棠的盈盈笑脸,蚊子似的应了声,“嗯。”
透过蒲扇似的长睫毛,季晏棠捕捉到了陈南树眼神的微妙变化,这是他以前从未在陈南树眼里看见过的神情。
这让季晏棠很激动,这个眼神给了他很大的鼓舞,他看见了陈南树的松动,或许也有一点动心。
如果他这样做能让陈南树喜欢他,他愿意一辈子都当个“女人”。
“陈南树,你喜欢这样的我吗?”季晏棠声音颤抖,迫切地希望听到陈南树的答复,不,陈南树都不用回答,只要给他一点点的眼神暗示就够了。
陈南树脑袋里的浆糊已经彻底搅和不动了,他迷迷糊糊把手搭在了季晏棠纤细的腰上,掌心触碰的一瞬间,他就感觉到季晏棠浑身颤了下。
脸被人捧住,并不温柔的吻的落了下来,热烈又激动,陈南树缺氧的厉害,草莓的气息快把他整个人包裹住,他觉得自己也要变成一颗被季晏棠含在嘴里的草莓糖了。
迷糊间,耳边响起欢快的铃声,陈南树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直到他看见放在一旁座椅上的手机屏幕闪烁着“沈译”两个字后,他才知道他没听错,真的有铃声在响。
出奇的,他的意识也渐渐清醒起来,升高的体温降下来,甚至比正常的体温还低了几度。
铃声响个不停,即使一直都没被人接起,打电话的人还是锲而不舍地打着电话。
季晏棠很投入,像是没听见铃声一般,陈南树看不过眼,拿起手机递给季晏棠。
“晚点再接。”季晏棠正在兴头上,闻言把手机推开。
陈南树攥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是沈医生打来的。”
季晏棠停了下来,如果是别人,就算是天塌下来的大事也要往后稍,可打电话的人是沈译,陈南树的耳朵还指望着他治好,所以他打来的电话是无论如何要接的。
他整理了下被汗水打湿黏在脸上的假发,觉得这长头发还真是碍事,下次干脆让林文文帮他编个辫子好了。
他接起电话,随手点了免提扩音扔到一边,继续对陈南树“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