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什么脾气?”他捏了一下她的脸,语调难得带着几分柔情,“我给你带了礼物。”
她一顿,拍开了他的手,将滑落腹部的被子拉上去,掩盖住肩膀以下,继续躺回去,语调懒懒的。
“没闹,好聚好散。”
这是对他的示好视而不见。
两年的床上关系,他对她也有几分了解,什么时候是真话,什么时候口是心非,他还是听得出来的。
男人眸色黑了黑,气息沉重不少,忽地从身后覆上。
床上再次陷入迷离暧昧的博弈。
“不后悔?”他从背后掐着她的腰,咬着她的耳珠,声音又哑又低,“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可就没有了。”
“什么好机会?我可不做小三。”她香汗淋漓,浑身火热,身子几乎招架不住,轻咬下唇,快意充斥在四肢百骸。
男人带着怒气,比起昨晚粗暴太多,多半是在发泄怒火,她心里清楚得很。
“真不后悔?”他又问,像是在确定什么。
她不答,放任自己沉沦。
反正也就这一次了,干脆来个痛快的。
不回答,已经是最好的回答了。
等不到她的回答,他有些遗憾,啧了一声。
随着粗重的喘息加喟叹戛然而止,酣畅结束,两人的关系也就结束了。
连着一夜加一早上的剧烈运动,她累得眼皮子都不想抬,见他要走,懒懒提醒:“你的东西给你收拾好了,自己带走,别回头让我给你送去,麻烦。”
他自然是听到了,没有回答,反而是关门声震天响。
再次醒来,天已经黑得彻底。
甩掉脑袋里的混沌,她才悠悠下床,洗掉身上的粘腻,慢条斯理地收拾床边的用品和纸巾,接着又换床单。
沈薏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客厅的混乱场面。
地上男男女女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收拾,她在一边插着腰喝水。
“来了。”虞澈眼皮子都没抬,语气亲切,喝完了一整杯水,放下杯子弯腰去捡地上的衣服。
“霍景泽出差回来了?”看到这阵仗,沈薏皱眉。
“是啊。”她打了个哈欠,“奋战一晚上,累死我了。”
沈薏抿了抿唇,“他要结婚了。”
“知道啊,昨天最后一回了。”虞澈语气轻飘飘的,并不在意。
沈薏点了点头,余光暼到桌角的礼盒,随手拿起来,递给她,“这是他给你的礼物?”
“嗯呢。”她打开看了一眼,眉头拧了起来,随口问了一句:“你要吗?”
还没等她回答,便自顾自回答:“算了,你不用香水,问了也是白问。”
说完,随手将价值不菲的礼物丢进了垃圾桶。
“就这么扔了?看着挺贵的。”沈薏打趣了一句,目光停留在垃圾桶的香水包装上,总觉得有几分熟悉。
“敷衍了事。”虞澈嘲弄一声。
同样的香水,不知道送了多少次了。
“如果实在不想送,没人强逼他,非得弄这么一出来敷衍,真他妈装!”
听到她这么骂霍景泽,沈薏的心稍稍提起,假装不经意问了一句:“你对他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