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没有回家。”
陆宴峋此时表现得尤其平静,甚至有些诡异,眼底藏着的情绪,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看似晴朗,实则乌云密布。
“你去做什么了?”
转眼,陆宴峋已经来到梁锦柔面前,男人骨节突出的大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脸,把她拽到自己面前。
他低头死死盯着梁锦柔,胸腔里震荡出怒吼:“告诉我!你昨晚做什么去了?!”
“陆总……我去做什么应该没有必要告诉你吧?你应该清楚我们要离婚了,我的任何行程都是我的私事。”
“离婚?呵,在离婚之前,别忘了,你还是我的人!”
陆宴峋像是气急了,梁锦柔很少见到他这样失控的状态,完全失去了平时的冷静,就像一个发狂的魔鬼,没有了高高在上的傲慢。
他一字一句:“梁锦柔,你不要太不知廉耻!”
梁锦柔嘲讽地笑了:“我不知廉耻?这句话送还给你才对!”
“你要不要我将这三年来替你处理过的绯闻整理成册送给你,让你好好回忆一下你到底在我们的婚姻里,有过多少次让人恶心的出轨行为?”
“还有,不久前那个林小姐才怀了你的孩子,现在孩子没有了吧,你才是真的令人恶心!”
梁锦柔也被他说的这些话刺激到了,根本失去了理智,同样用这种方式去和他争吵。
比起戳人伤疤的本事,她丝毫不差。
但下一秒,陆宴峋忽然气极反笑:“想和我离婚,去找外面的野男人,我告诉你,做梦!”
你做梦吧!
梁锦柔讨厌陆宴峋总是这样高高在上,当即反驳:“你以为你能像过去那样,把我当条狗,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我真想离婚,你能把我怎么样?”
陆宴峋掐着她下巴的指尖动了动,忽然露出别有深意的笑容:“这么有骨气,好啊,就看看你的骨气能撑到什么时候!”
梁锦柔咬了咬唇,愤愤瞪着他。
“陆宴峋,你想做什么?!”
“也别总说我欺负你,给你一个机会,现在只要你求我,你表弟的事情,我可以考虑帮你解决。”
男人近在咫尺的目光充满了侵略性,他仍然这样傲慢。
而梁锦柔似乎永远只能依附于他。
可过去三年种种,已经令她彻底清醒,明白她对陆宴峋来说根本就可有可无,她又何必再犯贱!
她坦荡地与他对视,镜片后的眼神清明直白,不再因为曾经的爱意而卑微,字字清晰:“想让我求你,你做梦吧。”
“梁锦柔!”
梁锦柔使劲掰开陆宴峋的手,后退了一步:“陆总,希望从现在开始,你我之间只谈公事,并且尽快与我去办理离婚手续,否则我只能用上逼不得已的方式。”
她和他的关系隐瞒在地下,从不曾被外人知晓,可如果陆宴峋再欺负她……
梁锦柔也不怕将这段关系变得人尽皆知!
反正对梁锦柔来说,跟陆宴峋扯上关系,她又不吃亏,说不定还是她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