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带着目的过来的,环顾一周后,视线准确无误的就落在了时漫的身上。
后者慌慌张张,赶忙垂下了头。
周砚池才刚刚察觉时漫的异样,准备回头时,就看到了走近的傅斯年。
他眉眼沉着,明显不悦。
时漫心跳如雷,知道傅斯年过来肯定没好事。
周砚池还没开口打招呼,傅斯年就贴着时漫落座,同时搂住了她的腰,姿势暧昧,手还沿着她的脸上下游走,凑近她时,言语轻佻、狂妄:“不接我的电话,原来是陪着别的男人吃饭来了,吃得这么早,等会儿是不是还有别的安排?安排在几楼的?我挺好奇的,我的太太在别的男人床上会是怎么样的?”
傅斯年不大不小的声音,说出口的话,周砚池刚好能听得清清楚楚,那些不入流的话,却让他眉心轻皱了起来。
时漫伸手打开傅斯年的手,拉远了跟他之间的距离。她满眼愤怒瞪着他,声音很破碎:“傅斯年,这是周医生,你侮辱我可以,请你别带上别人。”
在她心里,周砚池是救了爸爸性命的恩人,傅斯年不可以侮辱他。
时漫的话,更加勾起了傅斯年心里头的那份怒意,可他并不发作,只是笑着,那笑,分明在皮不在骨,看起来很瘆人。
“老婆,你还生气呢?为了气我,都不惜跟别的男人出来吃饭了吗?”傅斯年伸手过去,想要牵住时漫的手。
才刚刚将手伸过去,就被时漫给打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堵着一口气无处发泄。
不仅仅是因为时漫陪着周砚池吃饭,更是因为他们在手术室外面的拥抱。
他看到那张照片时,气血瞬间上涌,手攥成拳,砸向了面前的办公桌。
到这会儿了,他的手都还在发麻。
他的女人,怎么能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
就是他不要的东西,别人也绝不能捡了去,更何况是他还没有扔掉的东西。
时漫冷着一张脸,言语很犀利:“离婚协议都已经送到你手上了,你还想做什么?”
两人博弈,周胜一筹
面前发生的一幕,令周砚池很是意外,可他又很镇定的坐着。
时漫毫不顾忌的想要跟傅斯年撇清关系,可她的话,却并没有激怒傅斯年,他反而镇定自若的拿了平板,在上面划看起来。
与此同时,他说:“既然你说了是周医生,宴请贵客就点这么几个菜,是不是有些于理不合了?你看你,又不是不给你钱,怎么小家子气成这样?”
时漫长叹了一口气,轻轻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她转头看着傅斯年,近乎崩溃的问:“傅斯年,你到底想干什么?”
话音刚落,傅斯年就抬头看她了,他冲她抛了个媚眼,轻浮得不行:“当然是陪你宴请贵客了,老婆大人。”
这还是第一次,他这么毫不顾及的叫她老婆。
可现在,时漫的心里没有心动,只有恐慌。
之前那个傻傻等着丈夫回家的时漫早就已经死了,现在的时漫,她只想离婚,只想要回到时家跟家人在一起。
他反常的温柔,让人忍不住心头发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