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几处轻微撕裂伤,有脑震荡的迹象,医生说住院两天再观察,照过x光,左肩锁骨骨折,手术过后,预计得休养一至三个月。」纪书妤冷静说明了苏曼曼的伤势,但内心却是十分感激这场意外并未造成教人伤心遗憾的结果,只是皮肉痛是免不了的了。
到里传来医院里部分嘈杂的声响,人们说话的声音,医护人员或家属们走动的脚步声,眼前的小妹更不是幻影,这一切都再真实不过,不是梦……
她仍在、仍在……
「怎么不说话了?吓傻了吗?」纪书妤伸出手,在纪博尧眼前挥了两下,若他真是吓傻了,她也是能够完全理解的。
曼曼在意外的瞬间昏了过去,是好心的路人为她叫救护车、报警以及通知她。
在获得通知的那一剎那,她也是十分惊慌,不知所措,全身血液彷佛瞬间冻结,还是旁人好心告知她,该冷静地确认所有事项,之后再通知其他人。
「事情是何何发生的?」是一个闯红灯的家伙直直撞上走在斑马线上的她。
「是一个闯红灯的家伙直直撞上走在斑马线上的她。」纪书妤揉了揉太阳穴。这样不守交通规则的人太多了,同样的事故天天都在不同时间及地点上发生,只是当事情发生在亲近的人身上时,那种焦急的心情真不是普通的折磨人。
「事发当时有目击者,警察也做了笔录,司机也承认了完全是他的错失,刚才他还在这里的,但我实在对他太生气了,所以请他离开了。爹地跟妈咪,我刚才也通知了,他们等等……嘿,你这是在哭吗?」
话没能说完,纪书妤便看见自家大哥除了一脸呆愣之外,脸上居然有着她从没见过的景象——
一颗晶莹的豆大泪珠子居然毫不客气地滚出他的眼眶,这是怎么一回事?
「咳,我知道你很爱嫂子曼曼,当然,她也是很爱你的,但你现在这样会不会太夸张了点?」她不自在地从包包里拿出了面纸递了出去。
「妳不懂……」
纪博尧所谓的不懂,指的是失而复得的奇迹感动,但听者却是完全联想成为另一层的意义。
纪书妤耸耸肩,不做任何争辩,因为她确实不懂,不懂除了深爱的家人之外,爱着另一个人是如何的滋味。
纪博尧拭去脸上仅有的一抹湿意,打从心底将所有发生的一切再次整理。
他失去了曼曼,接着想起了大树、传说、老婆婆……他向大树许了愿,紧接着时间倒回了,回到了出意外的这一天,而曼曼遇上了相同的意外,唯一不同的是仍在,并未离任何人远去。
这一切若不是真的,那么便是他彻底的疯了,但他情愿相信前者,即便他真的疯了。
手术的时间并不长,可对待在手术房外的纪博尧而言,时间却彷佛被放慢了十倍,除了心中担心她的伤势,心疼她必须忍受的疼痛之外,还有另一个原因——
他仍是害怕这只是一场美梦,一个用力眨眼便消失。
短暂的时间,在纪博尧的心底成了漫长的等待,他无心计算时间,双眸只能盯着手术室的大门,直到它终于滑开来。
在医护人员扬声喊病患家属之前,纪博尧就已第一个趋近上前。
护士推出病床,但床上的人儿却是紧闭着眼,这一点让纪博尧十分担心地朝着医生问道:「医生,她的情况如何?」
在进行手术之前,医生早已经将所有医疗程序向纪书妤详细说明,日后伤处维护及复健方式也一并详尽告知,但看见纪博尧这副焦急的模样,他仍是耐心地将过程再次详述。
「左肩锁骨骨折的部分,手术顺利完成,但仍需要一点时间复原,王于脑震荡的部分,待她醒来若无呕吐、晕眩等情况的诂,便无大碍。」
说明完毕,苏曼曼被转回病房里。
纪博尧本以为还得等上一些时间,她才能够清醒过来,可回到病房内约莫三十分钟后,她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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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身上不同部分纷纷传来程度不一的疼痛之外,苏曼曼全身无力,大脑彷佛教人灌入了千斤水泥,阵阵抽痛、混沌。
见到床上的人儿有了动静,纪博尧与纪书妤两人有默契地压抑焦急、担忧的心情,仔细观察着她现下的反应。
「感觉如何?」纪博尧轻声地问着躺在床宋上显得虚弱的人儿,黑白分氲的眸底满是不舍。
「全身……痛。」听见耳边温柔的问话,苏曼曼反射性地回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