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怎么表达你的谢意?"他对女人向来只重视床上的回馈,今夜她要还给他应得的报酬吗?铃茵仰起了头,甜蜜地在他脸颊上印上一吻。"谢谢你。"她的眼底眉梢尽是笑意,仿佛得到什么灵感似的,她推开了他的身子,蹲下身拿起放在地上的画盒,拿出细轻的碳合金支架和水彩染料。
柏苍不悦地注视她的举动,还没有女人在他没喊停时就主动停止,她是在吊他胃口吗?那她可做得非常成功,看她的模样,是对她手上的画纸比对他感兴趣喽?还没有女人能对他视若无睹,更何况她是一个"小女孩",要诱惑一个"小女孩"可是件易如反掌的事。柏苍慢慢地将裤子脱下,深邃的黑眸闪着欲望的火花,今晚她会成为他的。
铃茵转过了头,看见了体格伟健的柏苍,这时她脸上并没有出现任何羞涩的表情,反而喊了句。"别动!"沈柏苍看着她走向他,感觉来自腹下的窜动在他火热的血液中沸腾,他早知道没有女人看了他的身体会不心动。她也要主动上他的床了吗?铃茵走向他,她将他的手抬高放在颈项上,并为他抚顺凌乱的发丝,白暂的手指不经意地碰触到他的胸部,他感到自己心猿意马了起来,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举起,想触碰她细柔的发丝,但铃茵已走回画架前,只在他的身侧留下一缕幽香。
"狼,别乱动,铃茵很快就会面好的。"铃茵拿起了画笔,开始在纸上绘图。
她要为他画图?要不是有在法国那些经历,他会直接将她带上床,不过他更喜欢女人在做完画后,才和他上床的韵味,更何况她和他有过那些妖烧丰满的女人不同,她会给他带来新鲜感。也许她不像她表面那么清纯,所以会在看到他赤裸的身躯时,反应如此冷淡,也许她也画过其他男人的裸体,不知怎地,这个想法令他心底窜升一股莫名的愠怒情绪。
为什么他要在意她为其他的男人做画?她只是他想带上床的一个女人罢了!今夜,她会属于他!铃茵专注地作画,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沈柏苍感到自己的脖子僵硬了,或许是太久没有做这一件事,希望她值得他等待,反正,等待也是男人和女人所玩的游戏之一。
时间随着窗外月光的移动而流逝,终于铃茵将画笔放下,满意地看着眼前的作品,柏苍放松了身体,疲惫地躺回床上,他的欲望因这长久的劳动,而稍微减熄了些。
铃茵笑盈盈地将画拿到他的眼前说道:"送给你。"她要感谢狼替她将雪儿照顾得很好。
他不经意地瞥过拿到他眼前的画,立刻被她那大胆明亮的色泽吸引,她清楚地勾勒出他的五官,在构图上她更大胆地在他赤裸的胸口上绘了匹狼头。
她,果真值得他等待!
柏苍大胆地将她拉向床,直勾勾的黑眸睨看着她,健实的身躯将她压在身下,让两人的身体做最紧密的接触。
她是个极有天分的女孩,而他一向不沾染会让他心动的人、事、物,因为那会惹来无数的麻烦;然而她的画让他心动了!而这意味着麻烦,抛下戏弄她的念头,柏苍仓皇地离开了床,走向相连的另外一间房间。
他怎么会放弃到手的猎物,也许是因为他灵敏的鼻子嗅闻到危险的气息,柏苍将他们之间那扇相连的门关上,在他心中原本游戏的念头也已消逝。
铃茵不解地看着他们之间相连的那扇门。
狼好像生气了?!
是不是讨厌她的画?铃茵将地上的画拾起,泫然欲泣地看着画,倏地,纤柔的小手将画纸撕破,然后低泣了起来,声音在房间内渐渐扩散开来。
沈柏苍在另一间房听到了哭泣声,他克制着自己不去理会她,但那哀伤的声音,令他不由地从床上跃起,走向他们之间相连的那扇门。
在开门的同时,他也看到地上被撕破的画纸。
柏苍俯身拿起被撕裂的纸,走向铃茵,脸上带着审问的表情。
"为什么将画撕掉?"这张画也有他贡献的心血,她怎能这么轻率地撕破它?他可是不轻易向人展示身体的。
泪痕斑斑的她抬头看着他,硬咽地说:"狼不喜欢铃茵的画。"他有说过"不喜欢"三个字吗?他不喜欢的是女人的泪水,那晶莹剔透的泪总是让他的心没来由的烦躁,而他讨厌这种感觉。